衛夫人笑道:“甚好,我也喜歡大家一起熱鬨。”
…………
衛夫人原想著,寧璋初來乍到昌安,恐怕且要有一陣子水土不服的時候,便想等她先緩過這幾日,再帶她出去見識。結果寧璋非常適應風土四季的變化,生龍活虎地盼著出門。
衛夫人在昌安近郊有座陪嫁的馬場,她愛騎射,若是不張羅著大規模的聚會遊玩,便會自己同三五好友或小輩來馬場跑馬。既然寧璋盼著出去,先帶她去馬場溜達溜達也是個不錯的去處。衛夫人自己是覺得騎射本就屬於昌安女眷會選擇的一種遊戲,沒什麼好避諱的,隻是顧慮到孟老夫人對寧璋處處不放心,又怕她在陸家偷偷學了武功也不知道怎麼查驗,心裡正沒著落的時候,不犯著在這陣子觸孟老夫人的黴頭,隻瞞著她偷偷去玩便罷。
於是白榆張羅了一輛馬車,衛夫人和寧璋穿著常服上了馬車,到車上才換騎裝。她倆隻稱是去成衣鋪子,自然也沒人疑心,隻是那馬車拐過街巷,兩人便偷偷跳了下來,白榆仍跟著馬車去成衣鋪子,她們兩人騎著馬便往馬場去了。
青穀馬場在昌安近郊一個地理位置極佳的地方,背靠山前傍水,山下有大片的鬆柏樹林挺拔升輝,又有大片寬闊的草地和小塊的水泊,時過霜降,草已變黃,有遍野衰草連天之感,水泊清澈,幾匹馬或低頭就水,或仰頭甩鬢,端得是風景如畫,塞外之瀟灑與江南之秀麗俱可在這一個馬場窺見。
寧璋嘖嘖稱讚:“昌安城能有這種景色,這地兒得多貴呀。”
衛夫人笑道:“哦,那還是老祖宗努力,從祖上就霸了這塊地,這才有機會給我當嫁妝。”
寧璋歎為觀止,果然財富是靠世代累積的,她現在要想發跡,要麼靠老陸,要麼靠老孟。
青穀馬場是衛夫人的私產,因此除卻豢養馬匹的小廝之外,就隻有與她交好的城中貴眷有時會來,既不向外人開放,那麼此時水邊站著的兩個人便顯得尤其格格不入。
“南渡、北顧,你們兩個竟在這兒?!”寧璋頗驚。
南渡一個箭步奔了過來,嬉笑著同寧璋解釋了原委。
原來他們兩個自從那日來了孟府被拒之門外,頭一天由邵姨娘張羅著先在客房暫且睡了,到得第二日衛夫人知曉此事後,便沒同家裡其他人商量,直接叫他們來自己的青穀馬場長住。因想著他們自在慣了,不便受孟府的約束,可以在這馬場自在張揚,且景色又好,若想與寧璋見麵,雖是也可以約在馬場。衛夫人覺得此處不錯,便問他們二人意見,兩人一拍即合,隨即便搬了過來,甚至沒來得及同寧璋知會此事。
寧璋本來也不太擔心他們兩個的去處,因為他們兩個一貫在江湖上行走,無論什麼遭遇都能泰然處之,更何況在昌安,天子腳下,更不會有什麼危險。隻是不知他們非但沒有危險,還有這麼好的際遇!
“你們兩個,真是行了大運了。”寧璋無不豔羨。
南渡得意道:“這話說的,你若想我們了,實在要來,我們也攔不住不是。”
寧璋嗤之以鼻。
北顧此時也走過來,他比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