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璋冷哼一聲,“知道就好。”
藍憑月居然在挨打之後和寧璋有了難得的默契。她們兩個彼此態度堅決地達成了一致,然後藍憑月又在馬車上哭了會兒,擦乾了鼻涕眼淚,才用帕子捂著臉回了自己的馬車上。
寧璋回去後和將離、當歸提起此事當做笑談,當然這個笑談主要圍繞了自己如何讓藍憑月哭的涕淚橫流,而儘可能非常平淡、不值一提地帶過了這事情的起因。
當歸雖沒親眼見到藍憑月的小丫鬟是怎麼捉弄寧璋的,但她替寧璋收拾衣裳時,看衣裳被土淹沒的痕跡,也覺得藍憑月遭此劫難實在不冤。
她將衣服整理好,正要去洗,忽然道:“香囊呢?”
將離說:“我把衣裳從園子裡拿回來的時候,就沒見有香囊啊。”
“走之前明明帶著的,若不隨身帶著銀錢,她用什麼雇的馬車?”
寧璋仔細一想,一拍腦袋:“我就說在那亭子上麵要走的時候仿佛掉了什麼東西,可是當時衛家大公子和容璋就在亭子底下說話,我又不好耽擱,就走了。”
“什麼!?”
將離和當歸異口同聲。
將離無語:“趴亭子上頭都能掉東西,你才來多久,輕功就荒廢至此了?”
當歸則非常好奇:“你去聽二小姐和衛大公子的牆角?怎樣怎樣,他們兩人說些什麼?”
很明顯,這兩句話同時拋出來的時候,寧璋立刻忽略了將離那句話,隻對當歸道:“我看衛泱應該是對容璋有情,可容璋對他,不過爾爾。”
“此話怎講?”
家長裡短,八卦奇聞,就沒有當歸不感興趣的。
“衛泱問容璋為什麼這些日子總是躲著他——”
當時寧璋趴在亭子上頭,完全看不到這兩個人的麵目表情,隻聽到容璋說:“小時候不懂規矩。與雲江哥哥走的親近一些,如今兩人都長大了,自是要懂得避嫌。”
衛泱卻說:“你明知道我的心,可卻這樣生分。我隻想問個清楚。容兒,你究竟是對我不滿,還是心中有了其他人呢?”
容璋語氣平淡道:“小時候也許有些親近的念頭,想著既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咱們兩人若都普普通通,結成一對平頭夫妻倒也罷了。可是這些年越發看得清楚,雲江哥哥,你是天之驕子,都城中多少貴族小姐都盼著與你結親,連清河長公主也對你青睞。若到如今我還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那便是不懂事了。”
“這並非不切實際,容兒,我會讓母親去府上提親,無論是清河長公主還是其他的貴族小姐,與她們都沒有關係,我隻喜歡你。”
容璋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雲江哥哥,你可是當真為我好?”
“是。”
“你為了我,什麼都能舍棄嗎?”
“隻要你彆叫我從此不與你說話。”
“那麼我請求你,從今往後,隻把我當成一個從小長大的妹妹,不要有任何逾矩之舉了。你可以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