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說的這個好,是要比大家忘了還好上千百倍的好。到那時候,所有的人都會替你記得的。”
容璋覺得納悶,她主要是實在想不到能有什麼好事被大家記得,也想不到有什麼事是寧璋知道而她想不到的。若論未卜先知,或是掐指能算,容璋也很有自信該是自己更懂些,寧璋這個關子賣的可以。她好奇問:“究竟是什麼事情?你不說清楚,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寧璋認真嚴肅道:“此事不能由我來說清楚,必定是其他人來告訴你。總之你得記住,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今天嘲笑你的那些人,以後一定會覺得今日自己之可笑。而那時候你也得回頭過來感謝我,這會兒肯跟你說這番話,讓你避免以後真留下點什麼令人臆想的證據去。”
寧璋雖然說的語焉不詳,但狀態很足,誌在必得。容璋莫名地願意相信她,甚至因為這番奇奇怪怪的話而真的有了精氣神。雖然寧璋這番話什麼具體的事情都沒說,可是容璋真的開始期待半年之後的那個改變。
現在的容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寧璋所說的這個改變,往後會是衛泱帶來的。
寧璋見她情形好轉,也就沒再囉嗦,帶著當歸走了。
這些日子寧璋都在孟家扮演一個心不靈手不巧的笨蛋,彆人當她總是搞砸,也就不對她費心計算,而她由於總是搞砸,自然也總是流露出一副怕挨罵的慫包氣質。但她今日雄赳赳氣昂昂跟容璋說的這番話,實在與她這些日子塑造的形象大相徑庭。
當歸略有些擔心,感覺她露餡了。
寧璋卻不以為然道:“你覺得我在容璋麵前用裝嗎?她不是看不透我,隻是很多時候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罷了。你還記得上次香囊事件吧,她唯一對我試探的一次,也是因為怕我對她不利,而我三緘其口且順利化解之後,她全當沒發生過似的。”
當歸點頭道:“這便是二姑娘的厲害之處了。我看的那些話本子裡,聰明人往往死於話多,可是這個二姑娘呢,聰明又謹慎,也虧是這種成長環境裡長大的了。”
寧璋笑了笑,她腳邊有個石子,看左右無人,一腳飛踢到河裡。
石子打了三十多個水花,又蹦到了對岸。
她和容璋至少現在還不能做敵人,可是也確實成不了朋友,那麼隻能選擇一些恰當的機會留下一點牽絆,至少這些牽絆可以給容璋一個信號,希望以後容璋在權衡利弊的時候可以記得,她們是友非敵,雖然話不投機。
不過即使寧璋解釋清楚了這個事情,當歸看上去也不大開心。
“你這法子真能有效嗎?我堂堂一個醫者,難道還不比你這小道手法?”當歸有點不爽,“而且你為什麼跟她以半年期限做約定,到底是有什麼事,還語焉不詳的,難道隻是為了騙她?”
“誒,你……”
寧璋這才想起來,那天從衛府彆苑回來忘記給當歸講衛泱和清河長公主的事了,失策失策,居然忘記給身邊八卦消息最靈通的話本大家傳遞這個消息。
不過她看當歸不服氣的樣子,忽然覺得很有趣,倒更想吊足了她的胃口,反而更閉口不言,故弄玄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