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璋無語:“也不必處處往自己臉上貼金。講正事吧。”
“這個陳青漢已經被我扣下了。揍了他一頓,讓他老實說,他基本上全吐出來了。這事是施眉安排他乾的,他其實並不知道施眉真正的身份,隻知道也許是個富貴人家的夫人,讓他乾也就乾了。這之前也安排他做過一些其他的,左不過是出去投機倒把賺銀子的事,他在外頭辦事得力,故而很受施眉的器重。但至於施昀背後的主子究竟是誰,他是一概不知的。”
寧璋隻覺得眼前一片發黑,靠在牆邊緩了緩,才問:“我……我沒聽錯吧?你把陳青漢給扣了?還揍了他一頓?……他現在人在哪兒?你要是敢把他給扣到青穀馬場,再把大伯母給連累了,我可真是……”
南渡失笑,還有些責怪的瞥了寧璋一眼:“放心放心,我怎麼可能傻到把咱們給暴露出來。我把他五花大綁關在四通客棧的一個下等廂房裡,花錢雇了兩個叫花子看著他。我去揍他的時候,稍微喬裝打扮了一番,要是現在這般模樣,就算他見著我也認不出我就是揍他的人的!”
差點忘了,南渡還學了一手易容的功夫,還算馬馬虎虎吧。
寧璋這才稍微放心,又問:“你盤問的時候沒有露出馬腳,顯得你是孟家派去的人吧?”
“哎呀!”南渡簡直要跳腳了,“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傻子嗎!”
“不是嗎?”
“這也太侮辱人了,再傻也沒有這麼傻的人啊!”南渡簡直要氣笑了,“我當然是有意識地把自己偽裝成那群被他欺負了的說書先生找的人啊,要報複他,肯定要問清楚他的主子是誰,要不然隻揍他一頓算怎麼回事。”
寧璋和將離忍俊不禁。
當歸實在無奈地搖搖頭,知道寧璋隻是為了氣南渡,才句句反問,果然這家夥如願被氣到了,還是動心忍性修煉的不夠到家啊,連寧璋都說不過,要對上將離,那他才是真的要被句句羞辱。
將離果然接著反問道:“說完了?”
她的表情還暗含著“就這幾句話也用專門跑過來說一趟?就這?”,不必言明,已經夠讓南渡七竅生煙。
南渡趕緊為自己辯解兩句:“我那邊人還扣著呢,這人能不能用,不得等著小丫頭的話嗎?我看她這兩日也沒往青穀馬場去,少不得過來跑一趟。若是能用,我就把他押過來,若是不能用,我嚇唬他一趟放了完事。”
寧璋揉了揉耳朵,感覺南渡這兩句辯解還不如不辯,她原想接著將離的話奚落他一句,又怕他聽不懂奚落之因,便少不得正色與他解釋:“這個陳青漢,現在我們用不上。方才你也說了,他隻知道一個施眉,並不知道施眉身後的人是誰,就算把他押過來審問,施眉要是都自己應了,充其量隻是折損了邵姨娘一員大將,並沒有動搖邵姨娘本身,況且她從此防著咱們,將過去興州的事情遮掩的更甚,我們恐怕就再難下手了。趁現在我們在暗處,未引起她懷疑,就讓那陳青漢寫個切結書,把他給放了吧。”
南渡默默點頭,覺得寧璋說的果然有幾分道理。
將離卻蹙眉道:“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先頭被打發的管家夫婦難道真是邵箏兒的心腹嗎?陸姑姑先歿了,沒一年的時間,那對管家夫婦就被打發了,那時邵箏兒不顯山不露水,管家怎麼可能放著正頭夫人不去籠絡,反而給一個姨娘當心腹呢?”
南渡試探解答:“因為……邵箏兒有錢?”
“……”
當歸捋了捋頭發,歎道:“一般我們管這種問題叫反問,不是疑問。”
南渡再次嘗試:“所以……那一對管家夫婦並沒有給邵箏兒當心腹?”
將離微笑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