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鵬於是循著梁英的話說:“那可能是公主瞧不上的吧,就沒帶她去篤思館上過課。”
梁英笑啐了一句:“還以為她們有什麼了不起的,顏丹陽和藍憑月每天還拉著個臉跟我對著乾,看來顏氏教出來的女兒也沒什麼本事嘛,進了宮又被逐出來,真丟人,不如死了算了。”
梁鵬不太喜歡堂姐這麼刻薄,蹙眉說了句公道話:“先生誇過寧璋,說她眼界頗深,有不一般的洞察力,又有憂國憂民之心,不是普通閨秀。一母同胞的姊妹,想來那個叫令璋的也未必草包到哪裡去。”
“你懂什麼,她們兩個哪裡是一母同胞的姊妹,孟將軍之前有個正妻,死的早,生了寧璋就死了,後來娶了個續弦,就是顏閣老的女兒,後來生了令璋,這倆人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所以我說令璋草包嘛。”
梁英解釋完了之後,又覺得不對,她確實很煩顏丹陽,又因為樂璋的緣故也很煩孟令璋,可是那不代表她能看得上孟寧璋啊!
梁鵬單純說令璋不行也就罷了,怎麼還能誇兩句寧璋?畢竟當時在衛家馬場,她可是親眼看著孟寧璋從馬背上摔下來之後大家都簇擁著關切她的,而且衛瀾還跑在第一個!
要是沒這回事,誇也就誇了,但梁英一想到這茬,也有點煩孟寧璋,聽梁鵬誇她就不爽了,非要逼著梁鵬說孟寧璋不如她,而且還要說哪裡不如她。
梁鵬被逼無奈,但他也確實不了解寧璋的為人,隻好勉強道:“不如你不如你,尤其在撒潑耍賴上,根本不如你。”
“好啊,你竟敢嘲諷我。”梁英也叉起腰開始口不擇言,專挑梁鵬不愛聽的話刺激他,“你還真彆說我,倒是看看你自己吧,成日裡追著個不入流的四皇子,沒恩寵沒前途,滿口隻有一些仁義道德,你們那些仁義道德算些什麼?假道德罷了!”
梁鵬板起臉來:“二姐姐與我觀念不和,說我什麼都可以,但是請彆玷汙讀書人。”
“讀書人?附庸風雅就是讀書人嗎?之乎者也的晃一晃腦袋就是讀書人嗎?你讀這麼多書,能有什麼出息?左相以前多風光,可是偏生不出女兒,沒辦法送一個能給聖上吹耳旁風的自家人進宮,所以這幾年才叫右相搶了風頭。如今後宮裡就是皇後娘娘說了算,我跟藍憑月雖然看不上眼,那都是小打小鬨,大局觀上我是清楚的,絕不會因為討厭藍憑月就拉幫結派地跟皇後對著看,反看看你呢,隻親近那個沒出息的四皇子,卻不知道親近六皇子,你要知道,連祖父都說過,六皇子才是未來能繼承大統的人!”
梁鵬淡淡道:“祖父為官多年,怎麼可能說這種話?”
梁英冷笑道:“祖父當然不會明明白白地這麼說了,可他話裡話外都是這個意思,我聽懂了轉述給你,你要再不懂,那就真是個糊塗蛋。”
梁鵬原本不想議論朝政,可是梁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