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飲香又道:“趁現在還沒定,還是先去打點一些的好,若是他被外放到什麼偏遠之地做個支線,回頭你是留到昌安呢,還是要跟他去呢?哎,這種事情說不好的,早些打點,說不定能留到昌安做官。”
藍憑月恨不得把眉頭都擰到一起:“還打點呢,現在不就是因為懷疑打點惹起來的嗎?你是真不會說話,還是在坑人啊?你要是對自家姊妹都起壞心,趁早咱們也彆來往了。”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座中幾個小姑娘倒是都震驚了。知道的明白她是在遮掩此事,可是這不相當於不打自招嗎?
顏丹陽心裡一驚,忙問:“這是什麼意思?你是說王辰……之所以沒有封官,是因為他犯了行賄之罪?”
“啊?我可沒這麼說。”藍憑月矢口否認,感覺這個否認的不夠有分量,又補充了兩句,“聖上還沒定呢,現在誰要是這樣說他,你可彆信。”
顏丹陽臉色更差了:“憑月,你彆瞞我,他是不是真的犯事了才被聖上冷落到現在的?”
藍憑月感覺實在瞞不住了,滿腦門官司地歎了口氣,趕緊握著顏丹陽的手拍了拍:“這個事情原本我不好說的,萬大娘子叮囑過叫我們瞞著你,但你現在既然知道一些了,我也不好再瞞了,否則你更擔心。”
顏丹陽急道:“你快說,是我要你說的,不必擔心我母親。”
藍憑月道:“就是有人在衙門上告你你家和王家勾結,讓王辰中進士,然後他要答應娶你。當然當然,這個我是不信的,咱們都不信。”
圍著的小姑娘也都紛紛表示不信,
顏丹陽問:“他們去哪裡告了?王家伯父就是昌安府尹,怎麼會理這種惡人?”
藍憑月仔細想了想:“好像是有人給督察院遞了狀紙,你知道督察院那群人可煩了,他們一有個風吹草動的就要查。所幸現在隻是在查,並沒有定罪。你千萬彆太擔心,回頭也彆跟萬大娘子說這個事情,她恐怕你知道了以後心裡難受,她若知道我透給你了,我就成罪人啦。”
藍憑月確實有點怕萬大娘子,覺得她太血氣方剛了。
顏丹陽果然心裡難受,她的眉毛耷拉下來,傷心欲絕的表情比哭還難看:“我祖父為官一輩子,最恨蠅營狗苟,我父親也從來不做這樣的事。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會去誣陷我家和王家,王家伯父也是最剛正清流之人,真是冤枉……”
其實顏丹陽本來對王辰的感情一般,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從沒想過違抗,隻是順應罷了。但這件事情竟然讓顏丹陽對王辰生出一種惺惺相惜之感,覺得顏家和王家都是被誣陷的,她和王辰竟然成了苦命鴛鴦。而又想到王辰中進士這麼久沒有定職,反而還要接受查辦,一定心裡非常難過,可她居然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給王辰任何安慰……
顏丹陽心裡揣著這個事情,小姐妹的局也待不下去了,她木訥地聽她們又推拉了幾句,沒過多久就告辭要走。
藍憑月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