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遠於是接過話茬:“密貴人,你既說衛靈淵冒犯於你,那麼是否因為你同靈淵私交甚好,你們兩個有情,你情我願的事兒……叫什麼冒犯?”
密貴人眉頭一蹙,立刻反駁:“我與衛家小公子並沒見過幾麵,沒有任何私交。”
“既然不熟……那你怎麼確信看到的人就是靈淵?”
密貴人抿了抿嘴唇,乾澀道:“此處隻有他一人,不是他還能是誰?”
尚遠又問:“你看清楚他的樣貌了嗎?”
密貴人道:“他長什麼樣子,我還是認得的……雖然殿內燈火昏暗,可是一眼便能看出是他……”
“噢,你與他如此不熟,僅僅是認得他的樣子,那麼他約你至此處,你想也不想就趕緊過來赴約了。密貴人,你就如此急不可耐,趁父皇病重之時要行苟且之事嗎?”
尚遠的語氣乾淨利落,蛇打七寸,隻是話語間把衛瀾也給摘了進去,寧璋有點不滿地睇了他一眼,卻見尚遠始終氣定神閒,而密貴人卻被唬得渾身哆嗦,伏地哀求道:“求皇帝明鑒啊!嬪妾是被人蠱惑,不知究竟是何人約嬪妾至此,也不知究竟要來做什麼,隻是說有重要的事情非要嬪妾過來,否則會對皇帝不利,嬪妾是出於此心才不得不來啊!”
她哭嚎的當兒,寧璋基本已經鎖定了千秋宮正殿中可以藏匿的三個地方,也不動聲色地從發簪裡取出三根銀針——這是她暗藏的機關,以備不時之需的——趁密貴人哭嚎聲剛止,殿內才安靜下來,寧璋立刻瞅準時機,將這三根銀針分彆射向三個可藏匿之處。
前兩處射空,第三處卻穩穩紮在了一個肉盾上,隻聽裡頭響起一聲悶哼。
這一聲悶哼雖輕,可是此時安靜,皇帝也立刻敏銳察覺,一個眼神遞過去,陳慶便趕緊帶人過去檢查,果然從立櫃之後拿住一人。
此人一身侍衛裝扮,其貌不揚,身上也有斑斑的血跡,看顏色深淺倒與密貴人衣帶之上的血跡也能吻合。
密貴人看到此人出來,不禁臉色大變,而藍明玉的臉色也頗顯陰霾,威懾地瞥了那人一眼。
這侍衛扮相的人自然死不認賬,隻說自己根本沒見過密貴人,躲在此處是因為見敵軍追殺過來,隻能找個地方避一避風頭,後來就聽到一陣吵鬨之聲,又聽見皇帝皇後過來,自然更不敢出來了。而密貴人也不認賬,一口咬定從來沒見過此人。
“陳公公,聽說宮中有個審訊高手史公公,有的是法子把人的嘴巴給撬開,不知你可知道此人?密貴人身份貴重,不宜用刑,可是這個人鬼鬼祟祟,倒是可以帶去試試?”尚遠啟發了一下陳慶。
陳慶立刻應聲:“是,奴才也知道確有這麼一人,就是再硬的骨頭,交到史內監手中,都能給他變軟。”
密貴人臉色發白,哆嗦道:“皇上明鑒!若是屈打成招,豈不冤枉?”
“那麼密貴人想如何呢?”尚遠冷冷看過去,語氣中儘是不容置喙。
藍明玉顯得有些不耐煩,便喝令手下人把那個侍衛扭送到史內監那裡去,免叫幾個人再在這兒爭論。可是想也知道,若是藍明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