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
將離趕緊尋了個借口:“我得去前麵看看是不是還有埋伏。”趕緊溜了。
寧璋靠在衛瀾懷中,能聽到他劇烈而緊促的心跳,能聞到他身上清新和煦的香氣。
衛瀾也不嫌寧璋滿身塵土,很小心地將她摟在懷中,語氣輕柔地問:“是不是累了?咱們上馬車,我帶你回衛家休息。”
寧璋沒抬頭,聲音悶悶的:“為什麼去衛家?”
“孟家如今複雜,你在那裡不痛快,我不想讓你回去為難。”衛瀾的憂心溢於言表,“方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樂璋人在哪裡?”
寧璋道:“她看不慣我,找了人收拾我,還好我會武功,撐到你們過來了。”
“你既明知她想與你為難,為何還要上她的馬車?”
“要是不上車,怎麼知道她要對我下多黑的手?我又如何報複?”寧璋貓咪一樣躲在衛瀾懷裡,聲音很輕,態度卻狠。
衛瀾眉頭蹙起:“隻是為了報複,便要讓自己陷入這種危險的境地嗎?你既一早知道她要傷了,拿了證據,交給——”
話到一半,卻忽然停住。
也是啊,他現在完完全全知道了寧璋的處境,她在孟家其實得不到任何公正,若真是將這些證據拿給孟家的人,以孟老太太為首的人,未必會幫她主持這個公道,而若是交給官府,恐怕孟家名聲有損,寧璋更不好過。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能被逼到這地步,隻能通過以身犯險的方式去解決問題。
衛瀾心疼壞了,更加用力把寧璋抱在懷中,下巴緊貼寧璋的額頭,聲音微微顫道:“我去與樂璋理論。她之所以敢這麼對你,就是以為自己可以躲在後麵不被發現,許多人原本沒有膽量的,若是隱藏了性命,便無端生出許多的惡。我會去告訴樂璋,這昌安城中有我護著你,她對你若有半分不好,我都會讓她付出代價。她不過是個姑娘,心中再壞,總歸要權衡利弊,也怕因果報應。”
寧璋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在衛瀾懷中掙紮了一下,抬起頭來注視著他:“你不是最講究公平公正的嗎?以前你最不支持言語恐嚇這一套,怎麼現在卻變了?”
衛瀾道:“這並非言語恐嚇,而是如實警告。話說在前頭,她才會投鼠忌器,若是話在後頭,隻恐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的確武功不錯,可若是這種危險再遭遇一次,我如何能放心?”
“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你為什麼要不放心?”寧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表情也耐人尋味。
衛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