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貞兒的確已經許久沒見到孟知崇了,與其疑心寧璋,不如索性信她,信總比不信有些希望。
她便也不瞞著寧璋。宋貞兒此行的確是為著孟知崇來的,她在昌安城中已經許久沒見到孟知崇,打聽到孟知崇外派去襄州,她便也跟著來,想著……既然在昌安城是沒法子了,不如便孤注一擲地跟來,給自己爭取一次機會。
可她到了襄州,並沒主動聯係孟知崇,因為心中那口氣鬆不下,到底想看看孟知崇心裡有沒有她。
寧璋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給她出主意,乾脆就對外邊說找到有緣人了,是個家中有妻室的富商,但那富商家中妻子凶悍,不許納妾,富商隻好金屋藏嬌,可是偏將她放置在風月場所,從此宿在煙柳巷,人嘛卻是富商的人,不能招待其他客人了。
宋貞兒正色道:“妹妹,你當我是什麼人?我若真願意跟了富商,在昌安城何其多的人可以選,何必跑到襄州來?”
寧璋見不得美人哀愁,不敢眉飛色舞,就連聲音都溫和了幾分:“你不知道,孟知崇就吃這一套。”
宋貞兒眼中含了一層軟蒙蒙的霧氣,聞言略抬了抬睫毛,睨向寧璋,目光中充滿了探尋。
寧璋道:“孟家規矩嚴,不許年輕一代納二色,孟知崇的妻子本身也清高的很,他並非不喜歡你,隻是這些規矩纏身,想來他也頭疼得很。不過孟知崇自詡身份尊貴,比富商自然是綽綽有餘,你若要刺激他,就得找一個情況與他相似、條件卻不如他的人,若是這人對你並不愛重,與他而言,就似眼睜睜看著自己精心嗬護的寶貝被人給打碎,他若心中有你,肯定會拚卻一切護住你,許你個前程。”
宋貞兒怯怯地問:“那若是……若是他仍不理會呢?”
“那你也足可以放下這段執念了。”
宋貞兒幽幽歎了一聲。她了解孟知崇,若是想祈求他回頭,也隻能用這個法子。她與寧璋萍水相逢,說不得對方動機如何,不過這法子就算是藏著帶毒的刀,她也隻能拚卻一試了。
不過寧璋對宋貞兒無甚惡意,她唯一的惡意也全是衝著孟知崇的,她就想看孟知崇為難,就想看這道貌岸然的家夥該怎麼選。
為了看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