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璋也感到意外的高興,則崇在興州軍真的如魚得水,而且他居然在這裡收獲了真正的家人。從前他住在興州府的時候,恐怕都不如現在這般開心。
則崇、容璋和寧璋三個人,雖然成長軌跡各不相同,但都深受孟老太太的影響,哪怕容璋從小是被孟老太太養大的,可是當離開昌安之後,也感受到了真正的輕鬆。那忠義伯府,對他們來說都像是牢籠。
三個人在此刻居然生出了難言的默契,彼此明白了對方的境遇,彼此支持鼓勵,就像真正的一家人一樣。
寧璋又問起則崇這兩年在軍中如何,有沒有被昌安城那邊拖累。
則崇這兩年倒是將昌安城那邊拋了個乾乾淨淨,不過昌安城倒是沒忘了他。有時孟肇戎會和則崇通信,與他分析在軍中行動及打仗的要點,每當則崇立了軍功,孟肇戎很快也就知道了。回雪也會給則崇寫信,關注他的生活,並且告訴他一些昌安城的風聲。隻不過這些事情都是瞞著孟老太太的,她要知道則崇現在打仗打出了這麼大的名堂,估計得氣死。
容璋也笑著調侃,隻說孟老太太現在提也不提則崇,隻當沒這個孫子了。
則崇坦然笑道:“那樣最好,我早就不想在那個家裡了。”
寧璋促狹道:“回雪對你可是有情有義,你能舍得了孟家,能舍得了回雪嗎?”
“……她確實是個好姑娘。”則崇悶聲說了一句,緊接著噸噸噸喝了一大杯酒。
容璋按住則崇的酒壺,道:“你若放心不下,我就叫人把她接到興州來。”
則崇卻擺擺手:“她是家生子,還是留在昌安的好。”
容璋笑道:“從前都傳回雪在你院裡就像半個夫人一樣,我還道你心裡有她。”
則崇搖了搖頭,又喝了一口,才道:“我對回雪,起初是存了利用之心。那時我三天兩頭的逃課,都是跟著南渡和北顧兩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