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明玉稍稍指點了兩句,朱顏就深刻領會了她的意思,安排了兩個生麵孔去宜明宮的路邊嘰嘰喳喳。
一個說,“聽說三皇子在外頭用不正當的手段扣了些銀子,連一分一兩都沒入官家的賬。”
另一個說,“這也太貪了。聽說藍大人就等著他回來呢,到時候把他攔在昌安城門口,銀兩直接押送到府庫內,他若是不認,便是欺君。”
一個說,“那怕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聽娘娘身邊的人說,三皇子一路上押送的那些箱子根本就是空的,真正放銀子的箱子不在他身邊。便是當場扣下了,也什麼都搜不出。”
“那豈不更是大罪了,欺上瞞下。倘若真是空的箱子,恐怕三皇子說什麼都圓不了了。”
她們背對著宜明宮旁邊的亭子聊的熱火朝天,恰好被亭中的尚嫵和寧璋聽到了耳朵裡。
尚嫵擰著眉頭,雖然替尚遠憂心,但是又怕這番憂心顯在臉上,便顯得好像尚遠真有什麼似的。她小心地瞥了一眼寧璋,還怕寧璋沒她這麼冷靜,沒她這麼思慮深遠。
寧璋思慮當然跟她不一樣,她情緒上來便一拍桌子,喝住了那兩個小丫鬟:“你們兩個是哪個宮當差的?”
兩個丫鬟回頭麵麵相覷,倒還挺冷靜的。
容長臉兒的那個丫鬟行了個禮,道:“奴婢是……伺候緋煙宮的。”
緋煙宮是四皇子生母慶貴嬪的宮殿,她朝中無人,也不得寵,怎麼可能耳目如此通達。
寧璋心中有數,冷笑道:“你們主子不會教人,回去告訴她,今兒我替她管教管教宮人。”
這話方撂下,她便如鬼魅般從桌後飛速移至兩個小丫鬟身邊,一左一右各扇了一巴掌,這巴掌剛好擊中關鍵穴道,兩個小丫鬟頓覺鑽心剜骨般的疼。
寧璋打完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