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英雖然氣性大,但這些話隻要仔細想想,也是能聽得進去的。
一是她真沒膽子去試試看,畢竟寧璋犯渾是全昌安出了名的,得罪了她,真不知她要發什麼瘋。二是就算她也學寧璋一樣發狠,把她給殺了埋了的,後頭還有一個三皇子呢,那人恐怕也是個瘋子,才不會為了朝堂上誰的麵子而不發難。
想來想去,梁英隻能狠狠地說句軟話:“我隻願從此再不與你相關!”
寧璋道:“這樣最好。你若厭惡我,隻當世上沒我這號人,即使聽到看到我,也隻當成個蘿卜白菜,不必理會。”
“那……那你以後不許去靈淵麵前晃悠!不許纏著靈淵!”
寧璋笑道:“你是衛靈淵的什麼人,跟我說這種話?”嗆了一句,語氣又溫和起來,“我何必纏著他,他有他的康莊道,我有我的光明途,早就不是同路人了。”
正說著,林疏雲打邊上路過,見兩人扯在一團,寧璋的衣角被梁英攥著,梁英的領子被寧璋拎著,顯見得劍拔弩張。
林疏雲恐怕彆人看見了又說三皇子側妃仗勢欺人之類的話,趕緊繞過尚嫵擠了過來,一壁放鬆了寧璋的手腕,一壁替梁英整理衣領,又笑道:“方才樂璋還在前麵說要尋梁姑娘說話呢,梁姑娘要不到前頭去看看?”又拉著寧璋道,“你大伯母才還念叨著你,指望你幫她出出力,如今二太太隻在前頭送嫁,餘的大小事、來的客都得咱們張羅呢。”
她三言兩語將二人拆開。
寧璋要緊話也說完了,便對梁英笑了笑,讓她先走。
梁英對這個笑容很不受用,她雖能聽進去寧璋的話,可也是被嚇唬被脅迫著聽進去的,這口氣是咽不下去,便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找樂璋抱怨訴苦。
林疏雲攬著寧璋往裡頭走,又柔聲道:“梁家那姑娘是個糊塗的,你何必同她一般見識,又在這人多的時候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