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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手繩而已,不是嗎?
正當付銀朱苦思之時,嶽雨前注意到她的不解:“嶽蘿之前一直想要,這幾天還托人去月老廟求。”
“這個啊。”付銀朱才反應過來,“那給嶽蘿一個……”
嶽雨前見她看著自己:“你自己留一個吧,我不戴這種東西。”
付銀朱低頭看著攥在自己手裡的紅手繩,餘光裡見到了嶽雨前的手。
“我幫你戴上。”
“好。”
“這個手繩,可以測姻緣。”嶽雨前為她綁好後解釋道,“你這個白色的珠子,如果裡麵有水波紋,紅色的繩子銀絲透出,那就是有人喜歡你。”
“那能看出是誰嗎?”付銀朱來了精神。
“能,不過我不關心這個,你問嶽蘿,她肯定清楚。”話音剛落,他們來到茶宗活動的現場。
真是茶宗何處不相逢啊。
付銀朱記得前一陣子這裡還是草墊鋪,沒想到也被茶宗占了。
早前聽說城裡茶宗商品都是仿品,竟然絲毫影響不到他們擴張。
“客官,慢步。”茶宗弟子左手朝裡麵一指,“我們請了陸國最好的畫師,你們要不要畫雙人像呢?”
“我們不畫像。”付銀朱果斷拒絕。
“這個是不要錢的,”茶宗弟子沒有放他們進去的意思,“默認的話,我們為你們一人一張單人像。”
“隨你。”嶽雨前習慣了茶宗奇奇怪怪的小花樣。
付銀朱跟著嶽雨前朝裡走,時不時回頭看畫師的動向。
“彆看了,”嶽雨前提醒她,“可能畫是免費的,看一眼就要收錢了。”
一日不見,茶藝飛漲。
不賣小商品,單靠服務也掙不少。
穿過鋪子,他們來到後院,正印了付銀朱所感。
柱子上貼的是穿搭造型小講座的時間表,屏門一側擺著鏡子,一路過照得人大眼小臉,引人往深處看其他銅鏡,一麵麵照得人忽高忽矮,忽胖忽瘦。
嶽雨前停在鏡子前:“鏡子裡這樣像是七天沒吃飯。”
“哈哈鏡嘛。”付銀朱心不在焉。
“什麼是哈哈鏡?”嶽雨前問道,“就是這種鏡子的名字嗎?”
“嗯……反正,我管這個東西這麼叫。”
付銀朱發現了小師弟的身影,在廂房門口和彆人談話。她和嶽雨前轉了一圈,挑了花傘和扇子,買回去在店裡抽獎。
“前師姐,前師姐。”小師弟熱情招呼他們,“你們要給畫像選裱紙嗎?我現在負責做這個,可以給你們拿稀有的款式。”
“這個粉色冰紋款主健康,這個淺褐色忍冬紋主息災……”小師弟給他們介紹。
嶽雨前和付銀朱異口同聲:“等一下。”
“看你們……也無恙呀,”小師弟突然壓低聲音,“是給家裡人用?”
“這個花紋……”嶽雨前接過忍冬紋的裱畫紙,端詳起來。
“這是茶宗獨有的,是茶島上製好拿過來的。您湊近聞聞看,有茶香哦。”小師弟眼睛亮亮的,“前師姐,現在茶宗要求鬆了一點,每張裱畫都能漲一點降妖除魔積分呢。”
“是不是嶽蘿拿來的那個呀?”嶽雨前終於回憶起來,裱畫紙為何如此眼熟。
付銀朱點點頭。
“茶宗獨有的?”
“沒錯,”小師弟坐等積分,“前師姐買一張?”
“嗯。”付銀朱思索了一下,“若我不買,門口畫好的畫像會怎麼樣?”
“十日後銷毀,”小師弟笑了笑,“十日內也可以重畫,可以改成妙靈鏡呀講習堂呀的效果。”
“我挑一個好看一點的。”付銀朱挨個打開卷軸翻看,左手腕的紅繩格外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