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嶽家夫人教訓道:“你這孩子,他傷成這樣,還為茶館的事發愁,你怎麼小事也煩他呢?”
“哎呀,哎呀。”嶽雨前委屈,“剛說讓我學著點茶館的事,又不讓我問了。”
飯過一半,嶽蘿勾勾手,暗示付銀朱和自己趕緊撤退。
結果她抬左手這一下,讓嶽家夫人注意到了:“你戴了紅手繩呀。”
“嗯,嬸嬸,月老廟的,銀朱請來的。”
走不成了,就好好聊一聊吧。
“不、不、不,”付銀朱緊忙澄清,“彆人送的。”
嶽家夫人打量付銀朱,感歎她外冷內熱。她問了付銀朱對月老廟的看法,引導她說幾句不好的話,可付銀朱並不上套。
嶽家夫人搖頭歎氣:“靈珠是從緣仙鎮來的?緣仙鎮的東西都怪得很。少戴。”
嶽蘿聽了之後把紅手繩抽得更緊。
“你們就是太小,沒聽過緣仙鎮之前的事吧?”
付銀朱附和道:“長命鎖嗎?”
“沒錯,真看不出來你知道這麼多呀。”
嶽家夫人說出來的話,怎麼聽起來像是明褒暗貶呢。
付銀朱看向葉鳴舟,他的碗裡剩了一半。
或許是身體不適,沒胃口吧。
嶽家夫人給嶽雨前和嶽蘿講長命鎖當年的意外事故,葉鳴舟逐漸露出痛苦的表情。
“舟舟啊,”嶽家夫人突然叫他,“你應該也聽說過吧?小男孩丟了魂的事?”
他不吱聲。
“是不是該休息了?”付銀朱關心道。
“嗯。”
嶽家夫人見付銀朱一直尷尬坐在一旁,在葉鳴舟走後,招呼她坐近一點:“彆太見外,這三個都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們熟,也彆把當生人。”
付銀朱聽到了令她感興趣的點:“葉鳴舟,也是嶽家長大嗎?”
“逢人就講,我也想和嶽蘿一樣,出去住。”嶽雨前不樂意聽,收拾碗筷要離開。
葉鳴舟生父生母不詳,寄養再很多人家,之前養父母帶他來京兆,不知怎麼的,走散了。
他正好陸國嶽家茶館,就被收養過來。嶽老板很喜歡他,比嶽雨前嘴甜,嶽家夫人也寵他,比嶽雨前明事理。
後來是那家養父母的女兒找上來,才知道葉鳴舟是自己見他們家有自己的孩子了,內心敏感,自己跑出來的。
“那家人很有趣的,她們叫什麼來著?”嶽家夫人敲敲腦袋,看看嶽蘿,“想不起來了,下次再講。以後常來玩啊,銀朱。我一個人在家很悶的。”
嶽蘿早已對自己嬸嬸的念叨免疫了。
她拉著付銀朱,對比兩條紅手繩靈珠的效果。
“你的靈珠水波紋在外層,我的這個在內層。”
聽了嶽蘿的觀察,付銀朱定睛一看,真是如此。
“有什麼說法嗎?”
“有人對你單相思,但我啊,是單相思彆人。”
“能知道單相思的人是誰嗎?”
“能呀。見麵時,就手繩會有變化,這個銀線會變成網狀。”嶽蘿拍手,滿眼期待,“按照我算的時間,他明天中午就能到南城門。要是路上遇到大雨,最遲傍晚也會到了。”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銀朱陪我去當然好啊,”嶽蘿凝視著付銀朱肩上腫起的大包,“但你不好好休息,我不放心。”
“還得采風呢。”付銀朱暗示她不要去,“若你見了他很失望呢?”
“我都想了若沒見到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