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布澤聽了很是感慨,他讓餘玉響把要項記下來。
楚焰見他一走,不願多說。
餘玉響怎麼做起這個了呢?
楚焰不明白,她自己也不明白。
上次藏書閣卷軸失竊一事之後,她去過徐生堂,聽施布澤對事件的辯解,對他越來越崇拜。
或者隻是不想成為付銀朱這樣附庸在膳食會上的人。
她見付銀朱悠哉悠哉走進蘇息院,眼神透著鄙夷。
楚焰見餘玉響神色奇怪,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和付銀朱愉快地打招呼。
“好幾天沒見,聽薑述說了,沒想到你還真的來蘇息院。”付銀朱笑道,“不是來找我的吧?那我可太愧疚了。”
“幾天沒見你去猶兮堂,薑述四處張羅找藥,”楚焰關切地問她,“看你這個樣子,病了?”
“嗯,薑述說熬藥給我,我在外麵折騰一大圈,莫不是涼了。”
“我幫你去熱一熱。”
付銀朱不想給他添麻煩:“小事小事,我自己就是嗓子痛,身上有一點疹子,我自己來就可以。”
楚焰剛想問她要事,遠處的施布澤快步走來。
餘玉響見狀,愣在一旁,合上記錄冊子,“啪嗒”一聲響,引得周圍人注目。
“累了吧,”施布澤連忙解圍,“你怎麼也是蘇息院的病人,剩下的我來吧。”
餘玉響本以為自己記錄太慢拖了進度,慌得不行才搞出聲音。
她本沒想回房,但聽施布澤對自己如此關切,她回去的路上,腦內不斷回響著施布澤的溫柔的聲音,臉上的表情不由自主舒展開來。
她路過大通鋪,看到付銀朱奇怪的泥塑娃娃,都覺得美貌起來。
施布澤在她離開之後,對付銀朱道起歉來:“她一見人多,就容易慌亂。她不愛說話,並不是沒有禮貌,你彆介意。”
“餘玉響啊,”付銀朱聽了一驚,“我沒往那邊想。”
“你最近……”施布澤見付銀朱的氣色,“也多休息啊。我以為你因為藏書閣卷軸失竊的事,不願理我了……”
楚焰插話:“打賭,我可是贏了哦。”
“不是當天就找到了嗎?我怨你做什麼?我不過是過路的看客。”付銀朱發自內心說道。
施布澤尷尬地笑了:“那就好。我當時有點針對唐禮杏那個小丫頭片子了,你不站在膳食會那邊可真是太好了。我想做一點對大家都好的事情,彌補當時自己的過錯,於是來蘇息院調查妖魔圖鑒的難度,銀朱師姐,你是不是也未曾出海捉妖?我呢,想去,但總被妖魔圖鑒上標的難度嚇到,因此……”
付銀朱表示自己已經聽說。
她內心覺得愧疚。現在處處針對膳食會的是她。
她見施布澤,人如其名,大發善心,反而襯托自己更加不堪,她這時候有點想躲開他,有點想逃避學習小組。
同塵院會設一個“難度投票組”,施布澤邀請她加入,她有些猶豫。
晚霞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