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院叫住他:“宋暮亭啊,還怕擔事啊,那次之後你都不願做組長,這次付銀朱來,你好好跟著即可。”
宋暮亭恍然大悟:“我不是組長了?太好了,太好了。有勞付銀朱師妹了。”
付銀朱似乎聽出這裡藏著大坑,但他看其他人對自己的眼神,一時問不出口。
一旁的施布澤,找到機會插話問:“銀朱師姐,我也想和你一組……”
付銀朱抬眼。
他繼續說:“我來同塵院,就是來幫你的,沒想到掌院剛才那話,也當我是同塵院正式的一員了……我心裡不安。”
“有工夫多溫書啦,”付銀朱不敢拿主意,“掌院說你能當組長,肯定也把你當正式弟子了呀。正如他所言,你召集大家修改幽默圖鑒的難度評級,很厲害的呀……要不,你再請示一下掌院?”
掌院不知去往何方。
施布澤在同塵院等候時,和其他弟子閒聊。
他一問,還真有不少人願意同他一組。他讓對方說說理由,畢竟施布澤隻有一個,不能落實“一戶一澤”。
各家膳食會的成員,數落起自己膳食會的不好,綁著他們做各種事情,忙前忙後,沒有閒暇。若能和施布澤一組,說不定能逃避一些膳食會的責任。
施布澤沒想到掌院剛才說的是真的。
“也不用你急著答應,”拉施布澤入組的人說道,“此番鎖妖塔描模,是首次。之後還有機會,你彆隻偏袒一組,我們就開心了。”
“是啊,是啊,雖然我們剛才還聊著改一改茶宗的現狀……”另一個在一旁搖頭歎氣,“隻能想想而已。”
“太難了,太難了。”有人附和道,“沒入膳食會前,羨慕他們,進了膳食會後,簡直是困在牢籠。”
這句話戳中了施布澤的心。
當時就是哪家膳食會都不收他,尤其是猶兮堂膳食會,他努力那麼久,也沒得到薑述的重視。明明一起四人複習,自己也像是來掩人耳目用來充數的那個。
幸好,他不再在乎那些事了。
同塵院的掌院剛才去見掌門了。掌門拉著他貼牆偷聽弟子閒談。
聽到弟子對膳食會的不滿,掌門會心一笑。
他招呼掌院去遠處細聊。
“真是弟子自發的?”掌門問掌院。
掌院擺手:“我安排的。”
“我是問上次。”
“當時挺突然的,多少年了,第一次有弟子主動提議為同塵院做點什麼,一來還是兩個,”掌院回憶道,“如今看來,是受了刺激,果然當時請付銀朱入同塵院,驚到膳食會的那些弟子了。”
掌門思忖道:“付銀朱背後,可有膳食會的支持?”
“不清楚,”掌院垂眸思索,“無論如何,膳食會在同塵院豎起的堅壁算是破了。不過,我們同塵院,在茶宗微不足道。”
“嗬,這時候還自謙啊,”掌門笑道,“世道變了,同塵院之前是小地方,可現在……能算是茶宗的先驅了。”
膳食會在茶宗割據爭奪資源,在數年前形成平衡,每一家都拿一樣的,萬物平分。這次有新人入同塵院,他們之前同等資源的想法,不能實現,加之重新判定妖魔的降服難度,自行組隊去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