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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銀朱覺得過分了。
她不敢問。
但她也想不通是陸星熾會意到自己要讓看幻光的觀眾覺得有趣一點,還是他剛好摔了,剛好碰到,剛好親了一下額頭。
——額頭而已。
陸星熾見付銀朱呆愣愣地在地上不起身,關懷問她“怎麼了”。
付銀朱沒有多解釋,謝過他改稿的主意,匆匆作彆走了。
路上,付銀朱覺得自己虧了。
額頭的吻而已。
閱過那麼多言情小說,寫過那麼多同人文,照貓畫虎和陸星熾排個浪漫戲碼……她母胎單身那麼多年,和一個書裡的紙片人撞個滿懷,得到額頭的一個吻而已。
天光乍亮。
付銀朱覺得自己失禮了。
她為了之後補償陸星熾,來到蘇息院開藥方。
郎中見她生龍活虎,不明白要什麼跌打摔傷防傷風的藥。
他不給她開。
付銀朱無助地站在蘇息院地院子裡。
她的餘光中,餘玉響和施布澤在閒談。
施布澤問她:“昨夜入蘇息院的,可真叫宋暮亭?”
“是他,”餘玉響非常篤信,“我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年,見過他。他呀,之前就瘋過一次,也跟降妖除魔有關……”
施布澤的眼睛裡滿是好奇。
餘玉響不賣關子:“以前有人去鎖妖塔上交小妖,但有小妖在入口處偷跑出去。宋暮亭大抵是撞到了小妖,那之後就隔三差五瘋瘋癲癲的,他非說小妖身上藏著一封信……又不是刺蝟精,信藏哪裡呀……”
“若是鬆鼠精的話……”
“你覺得宋暮亭和鬆鼠搶食,搶到它嘴裡去了呀?”餘玉響笑聲如銀鈴,“那會兒,你應該還沒入茶宗吧?都是挺久以前的事,我也並非在這裡議人是非,宋暮亭平日還挺正常的……”
施布澤唉聲歎氣:“也不知鎖妖塔裡究竟發生何事……”
剛感歎完,他就發現在蘇息院如樹一般紮根的僵直的付銀朱。
他趕忙去關心,付銀朱借機求他拿點藥。
餘玉響在蘇息院靜養,郎中並不刁難他。早上排隊的弟子也少,沒一會兒,她就拿來藥給付銀朱。
付銀朱謝過他們二人。
但不回答當時鎖妖塔的情況走不掉。
施布澤聽了付銀朱的描述:“見你拿藥,還以為當時出了大事呢。”
“那我能在蘇息院嗎?”付銀朱笑道,“你得在徐生堂門外等我了。”
餘玉響覺得自己被付銀朱利用了,心生不滿:“那你取藥做什麼?”
“這個嘛,私事……”付銀朱察覺自己惹到了對方,“我急著去同塵院……”
餘玉響手指戳了一下施布澤的胳膊,施布澤又問:“是給之後去鎖妖塔的弟子準備的吧?”
付銀朱臉上浮現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見到餘玉響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雖然離開蘇息院,總覺得自己對施布澤藏藏掖掖不太好,但當著餘玉響的麵,她也不能直接說出,膳食會居心叵測,故意上交錯的小妖,結果反噬到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