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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述邀請付銀朱來猶兮堂複習小測驗。
前些日子她插空準備入會流程的下一關,和付銀朱湊不到一起。
但元葳蕤三天兩頭求見掌門,沒工夫盯著她的準備進度,她能有一整個白天待在猶兮堂。
薑述問付銀朱:“這兩天,徐生堂的審判,你怎麼想?”
“我沒太關心,一場接一場,聽不明白了,”付銀朱顰眉,“我本怕自己說錯話,進徐生堂後小心翼翼的,結果聽不懂那些在關注什麼……”
“元元就是為了這個去找掌門,又找師父,還找教習,不知道她打什麼算盤呢,”薑述複習累了,她伸了個懶腰,歪靠在椅子上,“徐生堂的審判,本來是想讓楚焰減罰吧?但他的處罰沒下來,當天看熱鬨的,一個個倒了黴。”
“審判拖太久了,也沒人幫楚焰說情,按規矩他應當直接被逐出茶宗……怎會如此費時……”
“彆呀,你忍得他被逐出師門嗎?他怎麼也是救了同門……”薑述激動的坐直,她凝視著付銀朱,“你說得對,堂主以前很果決,不會由著台下弟子東拉西扯,難道他故意拖著?”
付銀朱猜:“或許……堂主想留住楚焰,讓其他弟子襯托他殺妖是無心之舉,要不然怎麼縱容弟子們一個個互相揭穿……”
“那樣可不好了,元元就有危險了。”
“她不就是舉收妖囊慢了嗎?守在藏書閣的那幾個弟子,他們連舉起的動作都沒有,襯托得元元做得挺好的不是嗎?”付銀朱說完,覺得自己想得太偏,和薑述一同歎氣。
她猜對了一多半。
徐生堂堂主嚴抓紀律,他的審判標準很直白,被火蜥蜴燒傷的弟子活下來,算施布澤帶隊的同塵院弟子做事不利,楚焰有功,但若事與願違,算是楚焰衝動殺妖。
眼下也沒個結果,他便任由弟子互相檢舉,趁機懲罰幾個長期鬨事卻有掌門相護的弟子。
掌門不想將楚焰逐出仙門。
他意外發現楚焰有升仙之資,不過才入門,天賦尚未顯現。
另外,同塵院掌院每日在他那裡點卯,讓此事晚些落定。
掌院對掌門先哄再騙而後要挾。
“這可是處理膳食會權力過大的好時機啊。”掌院在掌門臨睡前去勸他,“前任掌門羽化登仙前,一直對此感到遺憾啊。”
“我選定的人多麼優秀啊,施布澤做組長儘職儘責,剛出事就找人彙報,事後努力為無辜的楚焰申辯……”掌院在掌門耳邊念叨,“同塵院弟子互相檢舉,但付銀朱可沒說彆人壞話……”
“藏書閣有火蜥蜴,這麼大的事,指望弟子解決嗎?”掌院見掌門無動於衷,“你當晚去哪兒了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一夜未歸,教習啊師尊也是,我趕到廣場,都算是早的。”
既要楚焰留茶宗,又要施布澤不受罰,還要膳食會權勢小一點……掌院指望付銀朱能站出來為此說句話,特地給付銀朱選了審判場次,但她沉默得令人心疼。
掌院覺得她和施布澤與楚焰常有來往,《東海傳信》也是元葳蕤推薦她得此機會,怎麼發言都會害了朋友們。
哪怕一個,她都舍不得吧。
元葳蕤也舍不得。
儘管茶宗的人常常評價她外熱內冷,但她隻是不需要彆人來幫助自己。
遇到困難,她心裡念的是自己一個人去解決。
在徐生堂,她日漸察覺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
唐禮杏意外建起來的仙魔橋、向鮫人借靈珠卻遭詛咒的弟子、藏在鎖妖塔的鮫人太子有了新的企圖、早就發現有千變蝶出沒茶宗而遲遲未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