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付銀朱已經在心裡做了決定。
但是蘇息院裡,她尋不見楚焰的蹤影。
“銀朱師姐,你也來了啊。”施布澤見她,主動寒暄,“你是來見楚焰還是……?”
“來見楚焰,他人呢?”
“一直在徐清堂後山,不知幾時能歸來。”施布澤答道。
他近日遊走在各家膳食會之間,想勸服幾個人來幫他給楚焰辯護,困難重重。
反而從那些人口中聽說了徐生堂堂主的判斷標準。
“讓燒傷的弟子活下來……”施布澤悄悄透露給付銀朱,“銀朱師姐,你可有法子?”
“你這是要作假呀……”
“彆的膳食會先提出來的,我也是彙總一下大家的意思。”
想作假的人多,就能去做嗎?
但付銀朱腦內一閃而過,她真的有讓人“假活”的思路。
——那還是幻境之前,寡宗大師兄楚焰親口告訴自己的。
付銀朱還沒回憶起具體是什麼,遠處衝過來一個瘋瘋癲癲的人。
他披頭散發,開口說話才能聽出來是宋暮亭:“遭報應了吧?惹到不該惹的了吧?”
施布澤按住他:“宋師兄,多休息吧,你昨夜沒睡,白天少在外麵耗著了。”
宋暮亭頭發一甩,並用雙手扒開自己的碎發,露著整個臉盤給施布澤看:“你看看?我還是我嗎?”
付銀朱聽了,嚇得連退三步。
施布澤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宋師兄,你碗裡吃的東西,彆人也幫你嘗過了,沒有毒。”
“他們什麼都有,他們定是服了防止中蠱的藥,”宋暮亭緊追不放,施布澤往後仰一點,他就湊近一點,“你看看!你好好看看!我是不是中了永生蠱?”
“藥能解毒,哪兒能解蠱。”施布澤蹲下身子,從側方一鑽,繞開他後連連撤退,“宋師兄,快休息吧,茶宗裡沒有永生蠱。若是從苗疆送來,也得明年開春了。”
苗疆永生蠱?
怪不得付銀朱覺得自己剛才靈光一閃呢。
——但他們都已經知道了,付銀朱也沒有新的法子。
施布澤找人幫忙送宋暮亭回房,等他回來時,餘玉響跟了出來。
餘玉響看付銀朱,依然上上下下哪裡都不順眼。
“又來拿什麼藥?”餘玉響打量著她,“我幫你啊。不過看你沒有外傷,不會是……?”
餘玉響拍拍胸口又指了指腦袋。
“我是來看楚焰的。”付銀朱真誠地回答她。
餘玉響立馬和顏悅色地問:“你可是要和我站在一邊?”
付銀朱想起她和施布澤關係不錯,猜到:“你支持楚焰無罪?”
“膚淺,還以為你懂畫外音呢。”
付銀朱歪著腦袋,一臉不解。
“下次審判,膳食會一家隻能派一個,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餘玉響一臉得意地跟付銀朱解說,“他們之間互相競爭,但是遇到事了,心卻在一起,萬事求公平,徐生堂堂主肯定會覺得他們不負責,問誰都答得不相上下……”
“你去徐生堂審判,你會站在他們對麵嗎?”
餘玉響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