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不能不救嘛。”穀禾禾張開左手,“我其實記得機關鎖的解法,剛才已經開了一半了,你看好哦。”
付銀朱學會之後嘟囔了一句:“你明明可以直接救他……卻非要我來。”
鏢箱打開,裡麵一個身著睡袍的男子。他讓她倆背過身去,拿了箱子底下的外袍給自己穿上。
此人名叫陶中聲,在客棧被人擄了去,要賣給展家。
付銀朱見他的樣子,問他是否見過郎中再走。他十分感動,但是他並無外傷,便欲下山尋馬車返回。
臨行前,陶中聲猶猶豫豫,最後將自己隨身的香囊贈與付銀朱,以謝她救命之恩。
“哪裡啊,其實要不是……”付銀朱非常害羞。
穀禾禾立馬踩她的腳讓她不要多言。
“這個香囊是我們曉暮寨的特產,若有機會來訪,你出示這個,他們會懂的。”陶中聲靦腆地說道。
穀禾禾跟著付銀朱朝於大夫居所前去,穀禾禾覺得香囊不值錢,不知道原著時為何這段劇情寫了兩萬字。
“心意更重要吧。”付銀朱給對方找補。
“可是你也不喜歡這種東西,算什麼心意。”
“初次見麵,就知道我的喜好,那才奇怪呢。”付銀朱攥著香囊捏來捏去,“但這個,我真的喜歡。”
穀禾禾疑惑地看著她。
“曉暮寨的特產啊……”付銀朱說完想起這不是原著的內容,而是自己在書中世界的經曆,“很有用就是了。”
穀禾禾嘟著嘴,說:“沒想到有我不熟悉的原著伏筆啊。”
曉暮寨,付銀朱曾路過這個地方。那時她想去苗疆調查楚焰之事,但一到門口就被人攔下,沒能進去,反正各家寨子都煉蠱,她沒做糾纏,去了彆的地方。
穀禾禾不服氣,非得咀嚼剛才的談話,從中找一點線索去勝過付銀朱。
“銀朱,你可否記得封家……”她叫住付銀朱,“他們一家都是本地人,封家二小姐卻那麼瘦弱,而這個人被展家擄去,該不是買過去成親的吧?我記得書裡寫過這一段。婚禮在某個特定日子進行,可以免於全家人的災禍,但是會犧牲新婚佳人中的一個……”
付銀朱的確有印象。
“戲樓前媒婆把喜帖貼在告示板上,”付銀朱有了思路,“也是為了避免災禍吧?”
“未定親的女主被惡鬼盯上,不如先搞個喜帖裝裝樣子避避邪嘛。”穀禾禾肯定道。
“哪兒來的惡鬼啊,估計是妖族乾的。”付銀朱話音剛落,便見到前方一處院落。她們沒再繼續剛才的話題,而是開始琢磨怎麼畫像才好。
試作三幅,於大夫終於滿意了。但是他還是皺著眉:“眼神不太像。”
穀禾禾見付銀朱扯了張新紙,趕緊按住她的手。
“於大夫啊,”穀禾禾上前一步勸道,“有幾多人能畫出眼睛的神采呢?五官和身形能形似已是不易。”
“我不是強求你們,”於大夫歎氣,“我隻是看畫像裡神采奕奕的眼睛,想起當年。何曾料到,我被那些人脅迫在此處,早就忘了人眼可以有這樣的光彩。但是他……他們要找的這個人,眼睛沒這麼有神……”
付銀朱想了一下:“我再改改眼睛吧。於大夫您的意思是,他眼神黯淡?估計在外逃難多年,生活的苦難也沒法讓他眼神一直充滿希望了吧。穀禾禾,沒事的,我再繪一張。”
穀禾禾替付銀朱覺得委屈,非要塞幾張他們話本簽售會的傳單給於大夫,讓他之後出門問診時發出去。
於大夫並不介意,收下一遝子紙。
巫泯很是開心,本來要按獨孤午的吩咐,在武道場邊上順手發傳單,眼下任務轉交給了於大夫,他們無事一身輕。
“正好回去能趕上午飯,”巫泯拉著淩素霜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