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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午的性情捉摸不定,但淩素霜見他醉醺醺的樣子,怕也聽不明白自己的解釋。
她儘量簡短地坦白自己偽裝成戲樓老板的事實。
她小心翼翼地等待掌門獨孤午的回複,隻見他把酒壇子裡剩下的一飲而儘。
獨孤午猛然清醒,悠悠說道:“那正好,最後一點拿來的禮品,我們明天拿去給封家道歉吧。”
穀禾禾見淩素霜要從後廚出來,拉著一同趴牆角的兩姐妹跑開。
巫泯走得慢,付銀朱不想走。
淩素霜一見她們倆,問:“都聽見了?”
“嗯。”巫泯支支吾吾,“你若是忙,之後畫展的事,我自己來做也行。”
“這不是忙不忙的事,”淩素霜垂頭喪氣,“是我急見展家二莊主一麵,但掌門沒有這意思,我怕……之後我們寡宗畫展會遇到危險……”
付銀朱點點頭:“你說的是。掌門在封家的朋友,也不是常人……”
巫泯興奮地問:“那封家幫忙看著點戲樓的情況不就可以了?”
“隻怕沒那麼簡單嘛,”淩素霜委屈,“也都怪我,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穀禾禾意識到付銀朱和巫泯沒跟自己離開,便悄悄調頭回去。
她看淩素霜自暴自棄的樣子,很是生疑:“妖魔兩界都盯著我們寡宗……這事獨孤午可知?”
淩素霜默不作聲。
穀禾禾皺眉:“該和掌門說的你不說。不過……簽售會最後一天,白熒過來也挺奇妙的……”
付銀朱和淩素霜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他在周邊的攤子那裡,暗中觀察每一個……”穀禾禾回憶道,“當然可能是看彆人都買了什麼……”
“白熒?誰呀?那個白衣服的人嗎?”巫泯一頭霧水:“在紙鋪遇見白衣人時,那個人可對外人漠不關心啊,當時你故意打翻……”
穀禾禾敲了巫泯一下:“彆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原來真是同一個人呀。”巫泯克製不住自己。
淩素霜不在乎她們的吵鬨,但聽穀禾禾提到白熒,她也覺得有一些奇怪。去展家的事由不得她,甚至連去封家賠禮的事,她盼了一天,知道橙粉色的晚霞抹在天邊,獨孤午才想起來這件事。
“我記得呢,昨夜說的不是醉話,”獨孤午見她眼巴巴望著禮品的小表情寬慰道,“讓我解解酒,我們就過去……”
他看見巫泯:“你也跟著過來,付銀朱呢?叫她也來……”
巫泯回到二樓去叫付銀朱,穀禾禾正在一旁。穀禾禾聽見獨孤午不想著自己,她想低調一點,不想去爭,隻拉著巫泯先不要去。
巫泯立馬被她的話打動了。和付銀朱下樓見掌門,正好提了自己要多在養傷。
獨孤午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隻是付銀朱回房間整理衣裝準備出門時,聽到穀禾禾的小算盤:“你幫我盯著一點,彆讓巫泯和掌門走太近,我今天盤了一下,我們現在是同級彆的弟子,她若是畫展上表現太好,回寡島就升一級,我之後爭掌門之路可不好辦了……”
“巫泯負責畫展,不還是你和淩素霜來做,你和她關係本來也很好……”付銀朱分析了一半,被穀禾禾打斷。
“我和她關係是不錯,她也沒那麼多心思,”穀禾禾嘟嘴思考,“可你不能小看獨孤午啊,名頭給了巫泯,到時候好處也給了她,再接著把我架空了……啊,不敢想,不敢想。”
“那就彆想了,”付銀朱整理好衣服,“我看過封家那邊情況之後再議。不過,掌門在乎讀者對CP站隊之事,你覺得要不要我們直接幫他呀……”
“我也想到了,這樣獨孤午肯定就能偏向我了,”穀禾禾叫付銀朱來到她身邊,“去東海深處用天命星晷把他們倆綁一起……”
“這能行嗎?”
“我一凡人,我不行,你可以啊。”穀禾禾鼓勵她,“你抓緊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