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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熾對妖獸穀的奸細並不太清楚。
隻是那天展家二莊主同他抱怨四莊主稀裡糊塗,妖獸穀的名冊登記不認真,總是對不上號。
展家二莊主親自去妖獸穀核對名冊時,發現名冊上有塗改替換的痕跡。他念著陸星熾曾遊曆陸國調查紙張,所以想看陸星熾能不能認出被替換上去的紙從何而來。
展家二莊主聲勢浩大,提前和四莊主喊話,要此番揭露她背地裡與外州勾結的惡行。
——可惜,被替換的紙尋常得很,雖然不像是緣仙鎮本地的,那也是周邊來的便宜貨。
展家二莊主不服氣,連夜派人研讀妖獸穀名冊,並一對一跟蹤妖獸穀的奴仆,定要以最快速度找出奸細。
“找到了嗎?”付銀朱問陸星熾。
她其實有一點思路,原著裡展家就為這些鬨得不可開交。
陸星熾見她若有所思,反問道:“你有線索?”
“奸細一直在妖獸穀必然是為了什麼,”付銀朱深思,“封家會不會想收集妖氣呀?”
“茶宗還需要小妖交任務呢。”陸星熾開玩笑。
付銀朱一本正經:“你是說奸細和茶宗有關?”
“隨口一說,”陸星熾嚴肅起來,“兩儀根可以喂給妖獸吃,我有點懷疑是飼育妖獸的仆人做的,而且被四莊主信任,可以往返……”
陸星熾話未說完,他們聽到樓下騷動以及跑上二樓的腳步聲。
“你們幾個,回來。”獨孤午嗬斥道。
付銀朱循聲望去,幾個遲到的寡宗弟子想偷偷溜到崗位上,被獨孤午和封山蕪在門口拐角那裡抓了個正著。
陸星熾和她相視一笑。
“你們掌門還挺凶。”
付銀朱搖頭,讓他再觀察一下。
獨孤午除了喊人那句狠了點,剩下說教的都是邊上的封山蕪,獨孤午倒是在一旁哄著弟子們。
熱鬨看過,付銀朱和陸星熾想接著談,可樓下有一片騷亂。
“來看畫展的人比我預想得要多啊,”付銀朱感歎道,“我們朝那邊走一走吧。”
陸星熾卻叫住她。
樓下剛踏入戲樓的人,衣著統一,隻有中間夾雜著一個衣衫破舊的老人。
“那個會不會是元師父?”陸星熾叫付銀朱細細觀察。
付銀朱隻能認出茶宗弟子們的模樣。
她和陸星熾商量一下,決定去樓下一看。
遲到的寡宗弟子拉著付銀朱來做畫展合影。
——就是由擅於繪畫的弟子,在已經印好畫像小卡的紙上,畫上今日來訪客人的身形。
付銀朱求他們先去問問茶宗弟子,人不夠再找自己當托。
她的同門弟子立馬去找人一問,還真的找來三個茶宗弟子,付銀朱和陸星熾正好排在他們後麵。
有茶宗弟子見隊伍長了,也想去排在陸星熾後麵。但是她邊上的同門弟子小聲說了什麼,她打消了主意,耐心對元師父說:“人我們是沒法幫你找了,這事隻有元葳蕤清楚,我們也好久沒見她身影了,不過我能再聽聽有關錨點的故事嗎?”
付銀朱豎起耳朵。
結果排在她前麵的茶宗弟子也在討論這個話題。茶宗的人真的堅信妖魔橋傳送陣能用是因為錨點的存在,他們認定自己身處在幻境之中。
付銀朱一下子明白了在茶宗時楚焰奇奇怪怪的哲學討論,當時她以為楚焰發現了自己的異樣,現在她開始懷疑楚焰不過是發現了傳送陣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