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禾禾替朔月上仙辯解:“她也救了其他護衛啊。”
“那正是掩飾之舉。”穀家家主義正詞嚴。
“嗯……”穀禾禾腦筋一轉,“當罰。”
“我的大寶貝啊,”穀家家主很是欣慰,“長進很快啊。”
穀禾禾看了眼付銀朱,苦苦示意自己隻能用最末之策。
她和付銀朱討論過,穀家家主若是蠻不講理,就隻能先離開密室,其他的地方並無結界,她們可以神行千裡趁早逃離。
付銀朱舍不得穀禾禾一個人在這兒,生怕出了意外。
近的是穀家家主之後不肯放人,遠的是白熒若回來救人自會傷及穀禾禾……還有穀家滅門的風險在不遠的未來。
隻能險中求。
付銀朱做好了心裡準備。
“把她們關進暗牢,”穀禾禾大聲喊,“我親自審。”
朔月上仙翻了個白眼。
穀家的刑訊等級還真是多。
但她很快察覺到了付銀朱的清意咒。
“我可是最慘上仙了,”朔月上仙一進暗牢便感歎,“如此下場就算了,我還救了以後的魔尊。你可得多和他說兩句我的好話,仙魔兩界的和平,我占了一半功勞。”
付銀朱答應她,但臨行前,付銀朱又和朔月上仙確認了一下:“他真的沒事?那可是蝕骨結界……”
朔月上仙其實也覺得奇怪。
“沒點運氣,他在魔界也混不到如此地位,”朔月上仙讓付銀朱離近一點,“此次能免於一難,靠的是情蠱。”
付銀朱一怔。
“真情敵萬難啊……”朔月上仙讓她用清意咒,“情蠱……其實是沒什麼用的玩意,但你莫與他人講啊,信的人可不少呢。這魔殿侍者啊……他體內有一對情蠱,才得以無事。”
付銀朱再多問,朔月上仙也不知來龍去脈。
她如約配合穀禾禾,拿好暗牢的鑰匙,趁著穀禾禾裝病的空當,跑到關著陸星熾的那一間……
豪華得出人意料。
付銀朱一邊挨個試鑰匙,一邊打量牢房的擺設。
牆麵都掛著綢緞,在燭光的照耀下,隱隱透出金絲。近處的櫃子上擺著托盤,上麵大大小小好幾味藥材……更惹眼的是邊上的一盆盆花。花上掛了紙條,軟塌塌的紙條彙在一起,落在一個小小杯盞當中。
也許是一味藥材?
付銀朱進了牢房,很想細看一眼,但她還是朝牢房深處去。
她掀起層層玄黑的幔帳,終於見到陸星熾。
迷迷瞪瞪從床上坐起來。
“趁現在,我帶你逃出去。”
陸星熾和付銀朱相視一對。
“我不走。”
“來不及了。”付銀朱補充道,“白熒在外麵等你。”
陸星熾神色茫然:“這裡……是何處?”
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付銀朱呼吸一滯。
她不敢多言,見陸星熾站起來繞著牢房轉了一大圈。
他停在了那一排花盆麵前。
“潯水花露……”他小聲嘀咕,“朔月……正是《潯圖》畫上之人?”
“我不告訴你。”
陸星熾聽出付銀朱突然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