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銀朱被逗笑了:“誰讓你掌心朝上了。算了,算了,彆翻過去了……我給你看看手相……”
清意咒一開。
陸星熾遲遲沒有開口。
“魔族炮灰受過的委屈。”付銀朱低著頭,看他的手心。
“手相,看出來什麼了嗎?”陸星熾見她一直不抬頭,才沒有打擾他。
“我說著玩的,我哪兒會看呀。”
即使如此說著,付銀朱的視線也沒離開陸星熾的掌紋。
“抬頭。”
付銀朱緩緩抬頭。
不知是天色暗了還是怎的,陸星熾覺得付銀朱的臉有點粉紅。
穀禾禾在柴房和廚房來來去去,還不忘給付銀朱扔一件圍裙。
付銀朱單手拿著圍裙不知所措,陸星熾便問她是否戴上。
她一時腦子轉不過彎兒,非要在清意咒的同時,把圍裙戴上。
既然手不能鬆,陸星熾讓她轉過身去,他來給她圍上。
單手係扣很是困難,而且圍裙的繩子長,至少繞兩圈才行。
付銀朱掙紮半天,最後還是讓陸星熾來把繩子繞過來並係好。
她一手扶著腰間的係帶,確保不要太勒,一手捏著陸星熾的手掌,感受到他的大拇指一上一下,把繩子係上兩個扣。
“她定會叫你去洗碗,”陸星熾和她一同原樣坐好,“真是能偷懶。”
“仙術洗碗,很快的。”付銀朱心態極好,“接著講嘛。”
陸星熾和白熒按照纏月的安排在京兆待了足有半年之久。
等到陸星熾知道嶽家茶館的後廚裡的姑娘是付銀朱時,付銀朱早就因為擔心茶宗弟子四處尋她,灰溜溜地換了地方住。
他那時候和白熒由於任務的功勞嘉獎分配不公,交流日漸少了。陸星熾早就覺得付銀朱並非尋常,在茶宗小紙片上寫的片段,正好與纏月去魔界的經曆相仿,可以說是堪比曉暮寨聖女的預知天賦。
可惜,陸星熾不能從白熒那裡打聽到更多關於付銀朱的事情。
——他們那幾日關係不好。
陸星熾也不能直接去問纏月對付銀朱的看法。
——哪兒有那麼多巧合,纏月盯著的地方正是付銀朱所在之處。
他決定自己去找,可嶽家茶館的人告訴他付銀朱搬走了。
那時候陸星熾還很激動,他以為付銀朱會去魔界找纏月。
但轉念一想,他盯著纏月的行蹤,可告訴付銀朱的途徑……
陸星熾又去了冷煙書坊。
那邊也沒人知道付銀朱的下落。
自從她把《茶島茶藝》四處搜羅走了之後,人間蒸發了一般。
纏月也為此苦惱。
因為他才是想把《茶島茶藝》都收起來,“挖個大坑,全倒進去,一把火燒了……再加點辣油、麻油、花椒油……全燒了!”
為此,他把陸星熾和白熒支開,再回來時拿了一個不屬於魔界的寶物——
醒魂塤。
他說等付銀朱身殞,就能隨便在人身上召喚她的魂靈,這樣就可以問出她的下落。
嚇得陸星熾臉色煞白,白熒也軟塌塌地坐在一旁。
“您還是在她活著的時候問吧。”
醒魂塤,當然也可以在付銀朱本人身上召喚的魂靈。
——隻有在瀕死之前才有用。
這種古怪的樂器,學起來費勁,纏月並不會,白熒不想學。
陸星熾便走到哪裡拿到哪裡。
白熒和他背後聊著纏月思維異於常人,他們關係也好起來。
不出一天,白熒就找到了付銀朱的住處。
付銀朱正在盆裡燒書。
他不敢靠近,隻是調頭回去把情報告訴纏月和陸星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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