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禾禾搖頭。
她擺擺手:“拿去用吧,且珍惜點。對了,取材聊到哪兒了?”
“你們家丫鬟管陶裡音叫什麼?”付銀朱沉靜在上一個話題裡。
“陶裡音小姐?音姐姐?裡裡?……隻有我小姨那麼叫她。”穀禾禾隨口一答,“快,如實稟告,取材成果如何?”
付銀朱看了一眼陸星熾,反問穀禾禾:“還記得我們初次相見嗎?在京兆時……”
取材就取材,怎麼扯到她們倆身上了?
穀禾禾點頭,但一臉疑惑。
“當時是誰救了我?”付銀朱立馬問道。
“我搞不清楚呀。你們怎麼聊到這個了?”穀禾禾拉著付銀朱往後退,“他當時在京兆嗎?真的是普通讀者嗎?他從何知道那麼多?”
“他跟我說了一下,”付銀朱把胳膊從穀禾禾的懷抱裡抽出來,“我想問你看看真假。”
付銀朱連忙反應過來,同陸星熾道歉:“並非不信你,隻是……穀禾禾一向說搞不清楚……”
穀禾禾兜著圈子問了一番,恍然大悟:“印象中,是有三個怪人。沒想到是你們幾個。可真的一點都認不出來。怪不得我一見穿白衣服的就有好感,原來他救了我呀。”
白熒才是全程沒有出手的那個,穀禾禾的思維真是莫名其妙。
——陸星熾的表情緊繃起來。
“敢問恩人姓名?”穀禾禾眼裡閃著星星。
陸星熾隨口一答:“楚焰。”
“我們大師兄的名字我自己不知道呀,”穀禾禾生氣,“你等著,你搭檔的名字,我早晚搞到手!”
陸星熾點點頭。
穀禾禾“哼”了一聲:“取材內容千千萬,你怎麼不讓他講一講兩個情蠱的事呀?倒是扯到了你身上。”
“情蠱我自己能圓,”付銀朱回答她,“但魔族炮灰心裡一點點積累的委屈,我想不出來幾個……”
“哦?”穀禾禾想不明白,陸星熾前後救了自己和付銀朱,卻覺得心裡難受,定是有問題。
她小聲追問付銀朱一大圈,終於明白過來當時情況。
“哦,你和楚焰不是一夥兒的,”穀禾禾總結道,“他借了你的東西救我,又趁你在忙救了付銀朱。不啊,雖然他是出力的那個,但牽頭的是你,付銀朱就是你救的……”
穀禾禾見陸星熾眉眼向下:“那個誰……纏月?他不講理,你要不然離他遠一點吧。白衣服的那個……哎呀,他可能是為了照顧你,給你機會曆練一下,你看……房子要著火了,迫不得已時才會出手相助……”
“姓甚名誰叫不出來,給他圓那麼多話。”
穀禾禾不服:“你告訴我就行了呀。你念了一大串名字了,毫不相乾的賣炒貨的店家名字都告訴我了,搭檔名字卻嚴防死守……”
“你不可信,從彆的地方打聽吧。”陸星熾說完便扭過頭去。
“不要小瞧我們寡宗弟子的實力,”穀禾禾挺直身子,頗有氣勢,“我們寡宗,最大的能耐就是團結。不像是……嗯……他還不來救你……”
付銀朱拽著她手腕,讓她注意一點。
“行,我不懷疑你們搭檔間的關係,”穀禾禾收斂了一點,“但真的這麼多天了,他不會出事了吧?”
付銀朱差點被吐沫嗆到:“穀禾禾,少說一點吧。”
其實,陸星熾在夜深人靜時,常常想起白熒。
“這麼多天了……”白熒從未遲過這麼久。
他擔心護衛的刀上帶毒,穀禾禾還配合地去看了一下,穀家並不是那種用毒暗算的人。
在穀家又過了幾天,仍然未見白熒的身影。
那為何毫無音信呢?
——穀禾禾催著付銀朱打聽一下陸星熾和搭檔的陳年恩怨。
結果聽到陸星熾說搭檔拿出情蠱覺得他們倆可以一人一個時,穀禾禾氣得滿屋子打轉。
當然更氣的是,聊了那麼多,陸星熾竟然還能不提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