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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嚇我一大跳。”喬艾笑著說,似乎想立馬離開這個地方,轉身推著男人往反方向走:“走吧,回去了。”
男人卻一動不動,看著喬艾:“你又來這裡做什麼?”說著說著,他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緊緊握著她的手,聲音不自覺放大:“他那樣對你你還對他念念不忘!他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啊?”
喬艾皺著眉頭說:“趙邦你放手,捏疼我了!”
“我不放,你告訴我,我哪裡比不上他?”
喬艾聞言,用力甩開趙邦的手,不明情緒地說了句:“他死了。”
侯府
陸知洲本來還沉浸在睡夢中,誰曾想幾個士卒突然衝進來,嘴裡嚷嚷著是監察府的人。接著又告訴他崔文浩死了,而且自己還是這些天以來唯一一個和他在明麵上有過衝突的人,因此被視作殺人嫌犯。
顏鶴抵達侯府時,陸知洲已經坐在正廳等著了。
如今京城的望族裡,就屬陸家、崔家、沈家、盧家頗具聲望,幾乎沒有人該明目張膽地得罪他們。就算他們家裡有人殺了人,查案的知道是這幾家,都會心照不宣避開,幾十年如一日,不曾有過意外。
但顏鶴是個認死理的人,既然律法存在,就必須依律行事,否則律例就是一紙空文。
侯府老夫人坐鎮侯府幾十年,從來沒有官員敢不把她放在眼裡。從監察府浩浩蕩蕩派人守著起,她就對這些人極度不滿,於是當顏鶴到了之後她的第一句話就是:“顏大人最好查清楚了,還洲兒一個清白。如果最後侯府因為你今天的行為遭人指指點點,我不會放過你的。”
顏鶴似笑非笑地拱手,朝老夫人作揖:“夫人放心,在下一定全力以赴查清真相。”
暫時應付了老夫人後,顏鶴走到陸知洲旁邊,依例詢問:“陸大人昨天夜裡子時到寅時在哪裡?”
陸知洲捧著冒著熱氣的茶杯,抿了一口後回答:“我從戌時開始就在家歇息,府裡家丁可以作證,我從未出去過。”
此時,家丁走上前拱手對顏鶴說:“是,小的可以作證,少爺昨晚從來沒有離開過。”
後來,顏鶴一行人到了陸知洲的房間,滿屋子的書卷氣。
書桌旁吊著一排毛筆,郅晗抬手撥動著:“就這麼個和你一樣的文弱書生,能一刀捅死崔文浩?”
李真一邊在屋裡轉著,一邊反駁郅晗:“如今登科取仕不僅看文學素養,武學招式也在考核範圍內,說不定他武功高強隻是藏得深呢?”
郅晗指了指顏鶴:“那他呢,還是狀元,怎麼會沒武功?”
李真悄悄靠近郅晗,當著顏鶴的麵小聲說著:“他力氣不大,隻知道招式,實踐不來。”
顏鶴:……
此時陸知洲回了房,在門口站著:“我和崔文浩就那點小瓜葛,怎麼會為了這件事就賭上自己的前途去殺他,我真的沒殺人!”
話音剛落,郅晗就大步邁向門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陸知洲的脖子,可他隻是胡亂地掙紮著。
測試結束,郅晗鬆開手,一旁剛緩過來的陸知洲臉紅脖子粗的罵著:“你在做什麼!我行得正坐得端,說沒殺人就沒殺人,你彆想著屈打成招。”
在一陣罵聲中,郅晗悻悻地轉過身,回到顏鶴身後。
顏鶴走上前,收拾著爛攤子:“我們這樣做,是為了洗清你的嫌疑,還請不要怪罪。”
陸知洲一臉迷茫:“什麼?”
“崔文浩被匕首一擊致命,根據傷口可以推測凶手力氣頗大,而在生死攸關的情形下,人的本能反應最真實,可剛才你並沒能掙脫開。所以,你現在的嫌疑已經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