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大一個書庫放在這,隨你翻閱,你......嗐,算了,留給你爹和你爺爺頭疼吧,反正是他們教的你。”
訓斥完,小老頭也不跟他講醫理啥的,直接帶著石林往外走。
打剛才看到那張紙上的字,他就知道這方案是於樂山寫的,那筆跡雖然和於樂山年少的時候略有差異,但是一些筆畫上的小習慣卻是沒有絲毫變化,很好認。
並且於樂山這副藥的開方思路,小老頭也是似曾相識,這是他曾跟於樂山講過的“陽氣至上”路子,當時小老頭還拿了祖上一位走這個路子的先祖的行醫手冊,給於樂山研讀,沒成想如今於樂山比祖上還要極端......
現在,於樂鴻當著他的麵,在那對於樂山的藥方評頭論足,甚至還批評到了於樂山的師父,說於樂山的師父又蠢又壞,還精於算計?!
搞什麽?!祖上留下的東西都不認了?!
這和指著他小老頭的鼻子罵,有區彆嗎?
現在還想請教?請教個屁,醫書就在裡麵,自己研究去!
見小老頭這會兒好像還有點氣,於樂鴻也不敢再去拉著他,隻好回過頭,收拾小老頭拿出來的書和那些酒瓶,
同時心裡想著,剛才那方子真可行嗎?他們家禦醫之後,不都是走得溫補路子嗎?祖上咋還有這麽極端的扶陽治法?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嗎?
這時候,一位戴著眼鏡,梳著油頭,穿著精致得體,看似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走進院子。
見於樂鴻在收拾酒瓶,中年男人對他說道:
“樂鴻,你在這裡乾什麽?
前麵那麽多病人排隊,不知道去幫忙?在這偷喝酒?!”
“哇,你還挑我最貴的醉花釀喝?!自己一個人,喝點二鍋頭得了,喝什麽醉花釀?!
你個敗家子!這酒是拿來這麽喝的嗎?!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知不知道這一瓶,我得賣多少藥?!”
見到那些酒瓶子,中年男人一臉肉疼,說話都大聲了些。
見狀,於樂鴻也不惱,露出無奈的表情,說道:
“爹,這酒可不是我喝的,這兩天四爺回大院,剛到大院他就找到了你珍藏的醉花釀,他都拿出來了,我總不能抓他的手吧?”
“......”
聞言,於乙墨沉默了一下,隨即歎氣道,
“又是那老家夥,每次來都要謔謔我珍藏的好酒,也不知道會不會喝?就特麼知道挑貴的!他這次來,又是乾啥?也沒到祭祖的時候啊?”
“四爺這次是來書庫看書的。對了爹,咱家祖上還有走極端扶陽路子的中醫嗎?
剛才四爺給我看一本醫書,上麵寫的四逆湯配伍,附子用到了150g,四爺說是我太太太爺爺留下的行醫手冊。”
於樂鴻問起了剛才的事情。
聽於樂鴻說起這個,於乙墨揮手說道:
“彆聽那老家夥扯淡,咱家自打老祖宗當了禦醫之後,就沒開過這麽凶險的藥方。
偶有的幾位走極端的,那都不是咱家正統傳人,大多是走的野路子,家裡不教,他們外麵瞎學。
走極端路子,也許能救人,但肯定有失手的時候,一但失手那就是毀招牌,甚至可能害得家破人亡,我不是特指以前,現在也一樣,你彆研究這些歪門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