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椿?
不可能,她何來靈力驅動符咒,又何來令牌入境?
是隱道宗的弟子,他們善用符咒,也善口技易容,修為不行,儘耍些下三濫的小聰明。
陸舊年眼底閃過一抹光。
“遇到你我可就放心了,”江椿見身前的人沒有下一步動作,稍稍鬆了口氣。
可下一瞬,男人的大掌掐住了她纖細的脖頸。
力道之大甚至扯掉了她的麵紗。
“你不是江椿,”
江椿背靠著枝乾,樹乾上粗糙不平,硌得脊背生疼,她喉嚨被大掌攥住,能感受到手掌在慢慢收緊,奇怪的是,分明陸舊年隻是個會奇門遁甲的道士,但掌心卻有微微凸起的繭,像是常年握劍的人一般。
“你是誰?”陸舊年雙眉豎起,眼神犀利,根本沒有給江椿解釋的餘地。
麵紗掉落,露出熟悉的臉,但陸舊年未鬆半分。
他不放手,她怎麼講話啊???
江椿忍不住在心裡翻白眼,但轉念一想,羅像境地內險象環生,偶有人死去也不會有人在意,都是正常的事,她若是死了,任務就失敗了,她得想辦法。
如果剛才流的淚是裝的,這會被憋出的眼淚就是真情實感了。
真的要窒息而亡了。
江椿臉頰泛起紅色,她用儘全身力氣,終於從隨身空間中拿出那支鵝黃色的發簪,手一時沒捏穩,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聲響吸引了陸舊年的注意力,他手上的力終於鬆了幾分。
江椿大口吸氣,一口氣說道,“陸道友,我們還一起在幻境中並肩作戰,你忘了嗎?”
“那你也不是她,”陸舊年此時雖鬆了手,但看向她的眼神依舊冷漠,不像在人前那般溫和。
妥妥的黑心蓮——披著羊皮的狼!
因為魁首隻能有一個,所以,遇到比自己實力弱的人,許多人都會順手解決了,江椿本以為這是陸舊年殺意產生的原因——他沒認出她來。
但她都出聲了,甚至麵紗都掉了,他還說自己不是江椿。
此時她甚至都搬出當時一同生死共患難的經曆了,陸舊年還這樣?
“你以為自己萬無一失,但江氏小女沒有靈根,更是未曾下過山,你分明會用靈力,還會使符咒,”陸舊年毫不客氣地戳穿江椿。
“陸道友怕是誤會了,我分明一絲靈力也沒有,不,不信的話,你進我識海看好了,”江椿伸出纖細的手,露出手腕,一副要證明自己的樣子。
恐怕自己剛才用符被他看見了,她才會這般懷疑自己。
江椿暗道不妙,但是原主本就沒有靈力,她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就大大方方地把手腕露出去了。
識海是每個煉氣之人最重要的私人空間,陸舊年萬萬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將自己的命門展示出來。
水綠的荷花袖被微微拉上去了些,露出了白皙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