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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椿訝然,微微直起身,用手肘支在身後,理了理自己有些散亂的頭發。
“現在不哭了?”陸舊年仰躺在草地上,看著沒有要起來的架勢,方才江椿的墨發散在他胸膛上,落在他頸間,泛起絲絲莫名的癢意。
她埋在他胸前,一抽一抽地聳肩,仿佛一隻貓咪在心上抓癢。
此時她雙唇微張,嗓子間有些驚訝地發出:“啊?”
“姑娘可知自己在做什麼?”陸舊年眼裡帶著探究,眼角微揚。
他輕笑,“私吞內丹乃修真界大罪,姑娘非但替我隱瞞,甚至扯謊幫我一帶而過,該要在下如何感謝?”
他雖是笑著說此話,但江椿渾身還是忍不住顫了一瞬。
她不能說出陸舊年的秘密,若是江瓔鶯他們知道陸舊年吞了潛蛟龍的內丹,恐怕陸舊年就完了。
吞內丹是邪修才會乾的事,邪修是整個修真界的敵人,若是陸舊年被冠上邪修的名號,他就走不出漳州了。
她不能全盤托出。
所以隻能說自己昏迷,什麼也沒看見。
但此時麵對陸舊年的質問,她隻有裝傻這一條路。
江椿剛想否認自己並不知道此條例,而對麵的人預判了她的預判,先一步開口道——
“江氏乃修真界大家,姑娘可莫要說自己不知道私吞內丹的嚴重後果,”
“我......”江椿想好的理由哽在喉中。
她這不是怕自己小命不保嗎。
若是張嘴把他的秘密說出去,隻怕這羅像境地她都出不去,更何況如今江瓔鶯還把他二人鎖在了這一小圈法陣內,她連逃都沒地逃。
江椿歎了口氣,做了好一番心理工作,才低頭,如蚊細的聲音響起,“其實......我心悅——”
“難道江姑娘也想習這般歪門邪道?”
兩道聲音重疊在一起,江椿欲表白的話哽在喉頭。
她眼珠子一轉,話頭一變,一拍大腿,“我心.....呃嘶......越發想讓陸道友指點我一番,是這樣的,方才看到陸道友修為大漲,我便也萌發了這般心思,”
“至此,我替道友保守秘密,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江椿跪坐在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是了,陸舊年定是以為她沒修為,想修煉想瘋了,所以認為她也想走這般捷徑。
“吞內丹漲修為可不是什麼好走的捷徑,”陸舊年眼瞼微收,他方才已看出她的口型了——
“我心悅你,”
心好像被人用手掌輕輕攥了一下。
“是,是嘛,那還是算了,想來,沒有靈根,這捷徑怕是也不好走,”
江椿撓撓頭,她看著也是,方才陸舊年都差點筋脈儘損、一命嗚呼了,能好走嗎?
這哪叫捷徑,這不是死路嗎?
江椿看著陸舊年眼半闔,不知他在想些什麼。
書中隻說反派自幼便活得悲慘,才造成了成長後這般會人前偽裝背後捅刀子的性格。
江椿這幾天沒事也翻了翻這本書的評論區,底下的高讚之一就是貶低陸舊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