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浮現出江椿臉頰微鼓的樣子,她眉頭皺著,似是被自己的傷口嚇到了。
終於,她直起身子,道:“好了,”
隨即細長的手指捏上自己的衣角,一晃一晃的,如蚊般細聲道,“對不起,這次是真的為了我受傷了,”
耳邊的聲音與識海中的畫麵重疊,陸舊年這才意識到自己開了識海——就為了想要看清江椿是如何給他上藥的。
他皺著眉關上識海,“無事,”
衣擺還被攥在江椿手心,輕輕被扯動,聲音傳來——“那個,道友,我有點餓了......”
陸舊年朝窗外望去,窗外一片漆黑,唯有幾隻螢蟲還在外麵飛,發出點光亮。
竟已過去了一天,他過了辟穀期,不吃飯自然沒事,但江椿沒有修為,隻怕是餓壞了。
江椿肚子適時地發出了些聲音,她圓目瞪大,臉頰刷得漲紅,她確實是餓了,但是肚子你能不能爭氣點!
陸舊年大手一揮,屋內燃起燭光。
他大手朝窗外一指。
外麵發出短促而慘烈的叫聲,接著一隻鳥的屍體便浮空從窗戶飄了進來。
那鳥就這麼飄進來,還怪嚇人的,江椿暗地裡撫了撫胸口。
不稍半會,肉的飄香從窗外飄出。
江椿吃上了烤鳥。
而陸舊年還坐在床榻上休息。
陸舊年說他需要休息幾日,想必是剛突破修為,還不是很穩定。
若是江椿沒猜錯,他現在口袋裡估計已經有四個特階靈丹,距離書中的大會結果,隻剩下一個了。
而這一個應當是相當難對付的。
在書中唯獨描寫了此次,因為此次是陸舊年奪魁的關鍵。
不過距離大會結束還有七天,就憑他手上這幾枚特階靈獸內丹,拿下魁首想必也不是什麼問題。
江椿吐出最後一塊骨頭,犯了難。
陸舊年正坐在床榻上修煉,但是她有點困了。
而睡覺的床,隻有一個,前幾日他夜晚都宿在外麵,今日因為要修煉所以回來了。
床被陸舊年坐了一半,江椿打算在另一側睡覺,她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蜷縮成小小一團,睡在了靠牆的那一側。
累了一天了,又是出去采藥,又是和陸舊年鬥智鬥勇的,江椿一躺下就睡著了。
安靜的屋內響起她起伏的呼吸聲。
陸舊年的眉心狠狠挑了一下,因為腰上突然橫過來一隻玉足。
他本沒有在意江椿爬上床,想來她沒有靈力,自然是需要睡覺。
但江椿本挨著靠裡的牆壁,此時睡熟,卻翻過身來。
她的腳勾在他的腰身上,時不時還會觸碰到衣擺下方。
他呼吸一喘,抬手將女人作亂的腳提溜開。
可下一秒,一隻手纏繞上來,竟抱住了他的腰身,而貼在自己身後的人還滿意地蹭了蹭他的後身。
陸舊年脊背一僵,終於睜開了雙眼。
盯著橫在他腰間的柔夷,陷入了沉思。
堂堂江氏小女,睡相竟如此不堪?
江椿睡覺一向喜歡抱著什麼東西,這樣睡覺會更舒服,睡著之後更是如此。
陸舊年歎了口氣,將江椿的手臂撈起來放在了自己身後。
離江椿遠了幾分。
......
江椿醒時,陸舊年正站在窗邊,背對著她。
她揉了揉眼睛,翻身坐起來,昨晚睡得不錯,夢見自己腳踹渣男,跑到了三亞度假,懷裡還抱著好幾個陽光帥氣腹肌男,都有點不舍得醒了。
陸舊年脊背挺得很直,烏發被白色絲帶低低挽著,此時也不知在望著什麼。
似是感受到江椿的動靜,他微微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