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渣男一副德性!都是無情無義的人!
她還給他保守吞內丹的秘密!
江椿恍然大悟,是了,這陸舊年分明就是想借刀殺人,借著進入識海凶多吉少,將她順手殺了。
若“她”是幻象,殺了她可破除識海乾擾,易於對付守霧獸;若“她”是真的,也就順手解決掉一個掌握自己秘密的人。
畢竟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
好黑的心。
江椿長睫微顫,她突然感覺這個書中人物有點可怕了。
江瓔鶯將江椿從地上攙扶起來,“可還能走路?”
江椿搖了搖頭,方才陸舊年把她摔到地上那一下,腳踝磕在了石塊上,現在腫得和包子一樣大。
想到這,江椿將頭朝遠離陸舊年的方向又偏了幾分。
都怪他。
江瓔鶯側頭望了眼嚴柏光,眼神示意。
嚴柏光抱劍,他們此時靈力耗儘,皆沒有餘力為江椿療傷。
也不能將江椿傳送到外圈,萬一遇到靈獸她連跑都跑不了。
陸舊年為外人,自熱不能讓陸舊年來背,嚴柏光作為江椿的師兄,背江椿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他身上。
嚴柏光輕聲歎氣,但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小師妹,他無奈轉身,微微屈身。
江椿緩緩挪步向前,手臂搭在了嚴柏光的脖子上。
“走吧,”江瓔鶯扶著江椿的後背,回頭望了眼陸舊年,招呼道,“陸道友,快走吧,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安頓一下,”
江瓔鶯莫名覺得周圍氣壓有些低。
陸舊年看著嚴柏光將手摟在江椿的膝後,江椿則兩手抓緊抱著嚴柏光的脖子,她受傷的那隻腳褲腳被高高挽起,肉眼可見腫大的腳踝。
陸舊年有些懊悔。
沒受傷的那隻腳在空中晃悠悠的,看著還挺快活。
江椿身材嬌小,依靠在嚴柏光寬大的背上,一大一小,一時看起來十分登對。
他舌尖抵在上顎良久,手中釋放出點點靈力。
江椿知道嚴柏光背自己應當是不大情願的,但若是讓陸舊年來,她更不願,她剛剛可是差點被他殺了!
不對,是已經在他手上死過一次了!
想到這,江椿不由得收緊手臂,卻險些勒到了嚴柏光,她有些尷尬地頷首道歉。
嚴柏光不知為何,分明江椿看著骨架子極小,背起來卻越發重,他甚至有些邁不開腳了。
江椿也覺著奇怪,嚴柏光背她走了不過一刻,他額角上汗如雨下,那汗珠都快滴到她手臂上了。
她忙將纖手縮進衣袖內,低聲道,“師兄,你看起來有些累,”
嚴柏光搖了搖頭,道:“無事,”
但江椿實在不想讓汗水滴到自己身上,隻得捏著衣角,順著嚴柏光的下頜擦去那幾滴汗,又衝著江瓔鶯喊道,“姐姐,可有手帕?”
其實她是在暗示江瓔鶯自己掏手帕給嚴柏光擦擦。
可落在陸舊年眼裡,正是一副擔心嚴柏光勞累的樣子。
陸舊年眼底越發淡漠,他手腕一轉,嚴柏光身形一晃,停了下來。
“怎麼了師兄?”江瓔鶯從袖中拿出手帕,微微踮起腳去擦嚴柏光額頭的汗水。
江椿看著兩人對視那一瞬眼神的拉絲,微微側頭偏向另一側,這狗糧撒的,她真是不好意思看。
陸舊年唇角有些僵硬。
怎麼一副吃醋的樣子?她到底心悅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