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陸舊年微微頷首,看著木門被帶上。
光照射進來一秒,又被阻隔在門外。
然後,那門便再也沒被推開過。
而他也維持著一個姿勢,在案前,從門被關上那一刻,便一直盯著那荷花酥。
房門忽地被敲響,他猛地揚起頭去看,耳邊卻聞稚嫩的男聲,“道友,我給你送藥來了,”
不是她。
他垂下頭去,如同雨後草地上被雨壓彎的嫩草,“請進,”
“道友,這是晚上的藥,”
“嗯,”魏三望了眼桌上的荷花酥,連包裝都還未拆,他有些疑惑,撓著頭出去了。
江椿邁出江瓔鶯的房門,抬起手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一整天都盯著江瓔鶯的狀態,給她喂藥,擦身,真是累死她了。
她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一夜好眠。
好在次日便有好消息傳來——嚴柏光醒了。
江椿早有預料,自然也不吃驚,踏進嚴柏光房門時,與嚴柏光視線對上,她眉一挑,似是在挑釁。
而嚴柏光卻麵帶笑容,喚了句,“師妹,”
江椿的挑釁被忽略,撇了撇嘴,坐下。
“嚴道友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恒德長老收回把脈的手。
“多謝長老,晚輩在此謝過救命之恩,”嚴柏光欲起身行禮。
“不必不必,這是我身為醫者應當做的,隻是……江道友恐怕,”恒德長老歎了口氣。
嚴柏光心一提,眸子望向江椿,“阿椿……師妹,你怎麼了?”分明江椿看著挺好的啊。
江椿一頓,魏錦這是昏迷半個月把腦子睡壞了?
“是師姐,她為了給你取藥,耗儘靈力,筋骨儘毀,”江椿低頭,抹著眼角的眼淚。
嚴柏光緊張的神情怔住,有些尷尬地收回目光,“可否請禾心長老出山,”
“師兄或許有辦法,但師兄多年未施醫,且性情不定,恐怕難啊,”恒德長老搖搖頭。
“晚輩願一試,”嚴柏光抿唇,一臉堅定。
“穀後的桃花林,”恒德長老歎氣,留下一句話後便離去了。
江椿扯著木凳坐到床邊,笑道:“可以開始準備進桃花林咯,”
她話中帶著調侃。
“嗯,明日便進,我們一同,”魏錦自然是記得這段劇情的。
“昏迷的感覺怎麼樣?”江椿抱胸。
“還不錯,”
“?”江椿被噎住。
“因為有你一直在照顧,”魏錦嘴角勾起一絲笑容。
江椿臉色瞬間崩解,方才還勾著的嘴角瞬間壓了下來,“魏錦,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知道,”魏錦手掌落在膝上,攥了攥蓋著的布料。
“彆忘了,是你提的,”
“我知道,對不起,”魏錦嘴角的笑容一直沒變。
江椿冷哼一聲,“那就該保持距離,彆忘了你現在是男主,女主是江瓔鶯,”
“嗯,”魏錦點頭,隨著江椿推門而出,嘴角的笑也淡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