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桑非晚還以為至少要掉不少境界才能搞定。
沒想到,非但沒有掉境界,還獲得了功德金光,提升了境界,確實也多虧了這個法寶。
桑非晚溫柔地摸了摸鈴鐺,以示安慰。
張雪雪羨慕得不得了:“這真是個好寶貝啊,可惜不是我的。”
當初她還曾找桑非晚要過鈴鐺,結果聽說是俞北冥的,才打消了非分之想。
沒想到,鈴鐺居然有這麼大的威力,不愧是錦鯉看中的東西啊。
鈴鐺的威力,也讓桑非晚覺得意外。
桑非晚有些不解地問俞北冥:
“你為什麼要煉製這麼強大的法寶?煉製到這種級彆的法寶,至少該是你全盛時期,用自身一半的靈力注入才能達到。一般的修仙者,自身足夠強大,煉製法寶也舍不得耗費太多靈力。”
俞北冥之前就是怕桑非晚問,所以在鈴鐺裡設了屏障,非到萬不得已,鈴鐺不會爆發出全部的實力。
“大概是當初在深山裡太無聊了,煉製玩玩而已。”
桑非晚卻明顯不相信。
“玩玩而已?在你半仙境界時,耗費了你一半靈力做的東西,必然是為了給誰做防身之用。你身邊的人不多,能讓你花這麼大力氣的,那也隻有……”
她認真地想了想:“隻有老丘吧。所以,你本來是做給老丘防身的?可後來為什麼又給我了呢?”
張雪雪聞言,忍不住想要捅破那層窗戶紙,卻收到俞北冥一個警告的眼神,隻好悻悻閉嘴。
俞北冥順著桑非晚的話說:
“你說得沒錯。我本來是想給老丘的,可老丘實力太差。紅豆有靈,不願意屈就。我也不想勉強,就暫時收在身邊。”
“後來,機緣巧合下紅豆認你為主,也算是一場緣分吧。”
他說得有理有據,可桑非晚還是覺得哪裡不太對。
她低頭沉思,隻是每每覺得自己即將要抓到一些線索的時候,那線索又變得虛無縹緲,讓她無從尋覓。
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看彆的事情,總是能一眼窺透玄機,偏偏在這些事情上卻猶如雲山霧罩,難以理清思緒。
張雪雪在旁邊聽著,實在忍不住,衝口而出:“那是因為你當局者迷!”
“當局者迷?”桑非晚的眼眸微微亮起,似有所悟,“張雪雪你說得沒錯。”
張雪雪說:“你想明白了?那真是太不容易了!有些事情,我早就憋得不行了,想說又怕自己多嘴多舌引來麻煩。你自己想通了,那就不是我多嘴了。”
俞北冥此刻也有些慌亂,他沒想到這魚妖居然窺透了他的心思,還在桑非晚麵前亂說。
他正要說些什麼,卻聽桑非晚道:“我雖然能算清很多事,可對於自己的命格卻無法窺透。”
“而你們倆,因為和我走得過近,再加上你們也不是普通的凡人,命格本就複雜。所以很多時候我也看不透你們。”
“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吧。身在此山中,雲深不知處。”
她站了起來,撣了撣衣袖上並不存在的塵埃,語氣是無比的豁達:“既如此,便不如少思少想,順其自然。”
張雪雪一愣:“所以,你的理解就是這樣?”
桑非晚說:“不然呢?”
張雪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