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非晚祭出她的長劍,擋在俞北冥麵前,氣勢磅礴地道:“我的人也敢動,活得不耐煩了!”
她周身散發出的強大的氣場,讓周圍眾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那女土匪是個低階修士,潛藏在人間為非作歹,普通凡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可對上桑非晚這樣的高階修士,連一招都敵不過,直接被桑非晚的劍氣震得摔趴在地上。
她再不敢耀武揚威,膽戰心驚地求饒:“仙子饒命。小的並不知道那是你的男人,否則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打他的主意。求你看在同為修士的份上,饒我這一次!”
“饒你一次,然後讓你繼續為非作歹?”
桑非晚收斂了玩笑的神色,冷聲道:
“修道者先修其心,再修其他。你仗著有些本事,就跑到這裡來為非作歹,欺壓凡間的百姓。當誅!”
說罷,她一劍結果了女土匪。
其他的土匪們都是凡夫俗子,她懶得動武。乾脆寫了張罪狀,塞進其中一人懷裡,又畫了幾張符僵屍符,貼在他們身上。
那些土匪便排排隊,一跳一跳地往山下蹦去,直至抵達府衙認罪伏法。
做完了這一切,桑非晚拍了拍手,忽然又轉身瞪著俞北冥:“你怎麼就乾看著不幫忙?我剛才可是差點就被群毆了!”
俞北冥忍不住笑了起來:“你既然要搶親,當然要讓你搶個過癮。我現在都被你搶了,往後餘生你可得對我負責呀。”
“那是自然!我又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女渣匪。”
“既如此,晚晚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名分?”
“你什麼意思?”
俞北冥捏了個術法,於是周圍的一切都恢複了整潔,連那女土匪的屍體和血跡都消失不見。
“你看,這裡張燈結彩,裡麵的禮堂裡也布置一新,還有龍鳳燭。不如我們拜堂吧?”
他說著,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新娘服,遞給桑非晚:“晚晚,你願意嫁給我嗎?”
桑非晚的臉已是紅透了:“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新娘禮服?”
“自從你說要搶親之後,我立刻就去買了。晚晚,你既搶了我,可不能不負責呀!”
俞北冥牽起她的手,深情表白:“此生此世,惟願與卿共白首。”
桑非晚望著他——
他的眼眸是真的很好看,漆黑透亮,映出遠處的青山和近處匪寨,有前世的羈絆,也有今生的尋覓。
可在和她對視的那一刻,前塵往事竟都黯然失色,隻剩下了她的模樣,占據全部的視野。
“好。”
伴隨著她的答應,笑意、歡欣慢慢地從俞北冥的眸中溢出,蔓延到了眼角眉梢。
他的唇角高高地揚起,忽然一把摟住了她,用力的摟住。
明明心裡高興激動的想要大聲呼喊,可不知道為什麼,眼角卻溢出了兩行眼淚……
真正的桑非晚還站在壁畫外看著。
起初的畫麵還是和土匪們在一起的場景,可突然之間,土匪全部消失。
畫麵的背景也從室外變成室內。
室內,龍鳳燭燈跳躍著歡愉的火光,大紅的喜字在牆壁上貼了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