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桑非晚的房間門口,就看到俞北冥像個衛兵似的守在那裡。
張承業頓時皺起了眉頭:“你怎麼在這裡?也是來找她的?”
俞北冥淡淡地回了句:“她現在不方便見你,請回。”
也不知道為什麼,張承業在靠近俞北冥的時候,總感覺他有股說不出來的氣場把自己壓得死死的。
如果是其他時候,張承業是不想招惹他的。
可現在……有男人站在自己女友……前女友的房門口,還口口聲聲地讓他回去?
憑什麼!
“你怎麼知道她不方便見我?讓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晚晚說!”
張承業想要推開俞北冥,卻猝不及防地被他鉗製了手腕,“你喊她什麼?”
他的力氣很大,捏得他手腕都要斷了一般。
張承業痛得受不住,正要出聲,卻突然發現自己的嗓子仿佛被堵上了一樣,根本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而那位在鏡頭前文文氣氣,又時常臉紅害羞,因而激起不少女生保護欲的俞北冥,卻仿佛變了個人一般,滿臉殺氣,好像修羅閻王俯身。
在張承業喪失意識的最後一刻,他的耳中還依稀聽見俞北冥冷冷的警告聲:“晚晚不是你能喊的,下次再讓我聽到,就不是噤聲那麼簡單了。”
……
桑非晚凝神回竅,睜開了眼睛。
青煙那邊的事情雖然順利解決,可夢精消失的那一幕,讓她微微有些愣神。
這些情情愛愛的事情,黏黏糊糊的,叫人有些煩躁,卻又莫名地牽動了她的情緒。
她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念了個清心咒,讓心境恢複平靜。
打開房門後,便見俞北冥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真的寸步未離。
看她出來,他的眼眸微微一亮,輕聲詢問:“事情解決了?”
桑非晚點頭:“解決了。謝了,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他也沒有多言,道了句:“晚安”後,轉身離去。
桑非晚看著他的背影,莫名地又想起了那個癡情的夢精,鬼使神差般地問了一句:“你覺得愛……到底是什麼?”
是像青煙那樣,雖然愛著,可能清楚地權衡利弊,及時醒悟。
還是像夢精那樣,為愛而生,為愛而死。
俞北冥腳步頓下,轉過身來看著她,那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他正在認真地思索著她的問題。
有那麼一瞬間,桑非晚覺得自己問錯了人。
像俞北冥這樣和自己說幾句話都會臉紅的男生,肯定沒什麼戀愛經驗。怎麼可能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
她正想說,你不用回答了。
他卻幽幽開口:“我以前覺得愛是占有,是不計後果地相守。可是後來,我發現太過霸道、自私的愛,帶來的隻有傷害,反而會將原本相愛的兩人越推越遠。”
桑非晚有些意外,挑眉輕笑:“感悟挺深啊,看來是刻骨銘心地愛過。霸道、自私的愛?怎麼聽著有點霸道總裁那味?”
俞北冥笑了笑,並不介意她的玩笑。
桑非晚卻來了興趣,“那你的愛人呢?還在一起嗎?”
他的眼神微微淡了淡:“她早已忘了我……忘得一乾二淨了。”
桑非晚吃驚:“還是失憶梗?倒是和霸總的風格挺配!”
他輕笑:“還真是。”
桑非晚又問:“那後來呢?你找她了嗎?挽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