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北冥便很不客氣地道:“那就有勞了。”
桑非晚就迫不及待地把裝著甜品的湯碗推了過去:“嘗嘗。”
俞北冥拿起勺子,先喝了口湯,好看的劍眉微微蹙了蹙,然後吃了口粉條,一時間眉頭皺得更緊了。
桑非晚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喜歡的話……可以淺嘗輒止。”
“味道還不錯。”俞北冥雖然皺著眉頭,還是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吃完了整碗甜品,連碗裡的最後一根粉條都沒放過。
用紙巾擦了擦嘴,他問桑非晚:“你怎麼有閒情逸致做甜品了?”
不等桑非晚回答,檀樹妖就笑嗬嗬地湊近了過來:“大仙當然不會做啊,是我做的。小夥子,你喜歡嗎?回頭我再研究出新菜品了,喊來你嘗啊。”
本來他是天然的討厭小白臉——襯托著他的臉太黑,實在叫人惱火。
可這個小白臉人還怪好哩,居然一口氣就把自己的甜品給吃完了,還說味道不錯。比柏樹妖、槐樹妖那幾個老東西好多了,他們隻會打擊樹,根本不懂美食!
俞北冥淡淡地看了檀樹妖一眼,輕輕一笑:“好啊,我就住附近,有需要隨時喊我。”
等檀樹妖把碗碟收拾了,樂顛顛地離開客廳後,桑非晚才問俞北冥:“你怎麼吃得下去的?”
她光是看看,都覺得難以下咽。
俞北冥道:“如果你吃過老丘做的飯菜,你就不會這麼問了。”
比檀樹妖做飯糟糕,那得難吃到什麼程度?
難怪,俞北冥整個人都顯得很清瘦,原來是長期吃不好啊。
桑非晚對他的同情又深了些。
時間不早了,俞北冥聊了幾句後,便起身告辭。
他租的那套彆墅位於絳月山莊最邊緣的位置,麵積略小些,裝修也十分簡單。
據說原房東裝修到一半的時候,因為“山莊鬨鬼”事件,裝修工人嚇得跑路了。
如今房東在外地工作,房子空置著也沒什麼用,便租給了俞北冥。
丘大師還在忙前忙後地收拾屋子,一見俞北冥回來了,他立刻跑過來,嗚嗚地指著自己的嘴巴。
俞北冥揮了揮手,給他解開了封口咒。
丘大師重重地舒了口氣,然後又開始數落:“大晚上的,還往人家那裡跑,師尊您能不能有點骨氣?”
俞北冥淡淡地剜了他一眼,丘大師心頭一驚急忙捂住了嘴巴。
可靜不過三秒,他又忍不住道:“師父,您何苦為難自己呢?為了她,您都紆尊降貴地混娛樂圈了,為什麼還不敢表明心意?”
“還有法器,那可是你當年費儘心血好不容易煉成的,就隨便地送出了?還專門學了編繩,編了整整兩天?”
“今個又偷偷摸摸地搬到人家附近!瞧這破房子,連咱們守龍山的柴房都不如,還要五萬塊錢一個月?”
“但凡您不那麼戀愛腦,把心思用在搞事業上,咱們守龍山現在都能統治世界了!還有……啊彆彆,彆下封口……嗚?嗯嗯?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