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話記錄裡隻有和秦月兒的記錄。
隻是奇怪的是,昨天到今天居然連續打了上百通。
不等秦東林問出口,秦夫人便先解釋了:“我想月兒了。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我瘋狂地想女兒,總怕自己一睡就醒不過來,見不到女兒的最後一麵了。”
她歎息著:“唉,這次真不該讓她再出門拍戲。她拍戲實在太忙了,我給她打了上百通電話,也隻接通了一次,說不了兩句,她又掛了。”
她語氣哀傷,好像預感到大限將至的人,才能說出來的悲涼的話——不就是演嗎,誰不會?
秦東林聽著心中隱隱有些歡喜:難道她是預感到自己要死了,所以才這麼瘋狂地思念女兒?
他心中恨不得妻子早早去死,麵上還裝出一副虛偽的關心模樣:“你呀你,就會胡思亂想。你隻是有些累了,多睡睡就好,怎麼能老說喪氣的話呢?女兒也有自己的事業,你老把這種負麵情緒傳達給孩子多不好?手機我替你拿走。省得你又忍不住給女兒打電話!”
秦夫人想反對,秦東林端起麵溫柔地道:“我也是為你身體考慮。等你好了,想怎麼玩兒手機不都隨你?好了,吃飯吧。老公親手給你煮的雞湯麵,看合不合胃口。”
秦夫人想著剛才桑非晚的告誡,不太敢吃他的東西,就故意皺眉說:“怎麼聞著有點腥?”
“腥嗎?”
“真的腥,要不你嘗嘗?”
秦東林就挑起一點兒麵條,嘗了嘗:“不腥呀,鹹淡也正好。”
秦夫人見他自己吃了,便知道麵條沒有問題。
也是,以秦東林的精明,是不會讓她的身體出現任何中毒的症狀,免得惹上嫌疑。
他要對付自己,應該還是會從邪門歪道的地方入手。
秦夫人放心地吃了一些麵條,又不敢多吃,怕胃口太好,更引懷疑。
吃完之後,她又假裝睡覺。
雖然背對著秦東林,可她卻還能隱約察覺到秦東林在背後陰沉著臉盯著她。
十幾分鐘後,秦東林突然踹了一下凳子,秦夫人心頭咯噔一聲,繼續閉著眼睛,不敢做出任何反應。因為她之前被下咒的時候睡眠就是很沉,不容易被驚醒。
果然,下一刻身後就傳來了秦東林陰冷的聲音:“果然睡著了,看來身體還是很虛。”
他出了房門。
秦夫人又等了一陣,才敢睜開眼睛,身後已經溢出來不少冷汗。
從床底下翻出了一個備用手機,開機後給她的偵探發了消息,告知了目前的情況,讓他想個辦法,儘早把自己轉移出去。
發完消息後,她又小心翼翼地把手機藏了回去。
也還好,她多了個心眼,提前準備了備用手機。否則手機被秦東林收走,她將徹底與外界失去聯係。
誰能想到,明明在自己的家,明明麵對自己的丈夫,秦夫人作為這個家的女主人卻要活得那麼小心翼翼。
導演羅剛見桑非晚從化妝間裡出來了,身後還跟著秦月兒,頓時鬆了口氣。
“邪祟驅走了?”
秦月兒冷眸微微一眯,身上立馬又散發出凜冽的陰氣:“你說誰是邪祟?”
羅剛被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問桑非晚:“不對呀,怎麼看著還是古古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