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分鐘,他連滾帶爬地從房間裡跑了出來,起初是在走廊裡跑來跑去,好像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後麵追他。
再後來,他又開始瘋狂敲門。
連著敲了幾間房門都沒開後,他又敲到了莊曉燕的房門前。
莊曉燕開了門,曹東不管不顧地衝了進去。
再過了一會兒,曹東一個人出來。
這時他的一條胳膊已經不見了,身體傾斜飛快地一動。那模樣,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裹挾前行一樣。
很快,曹東姿勢詭異地到了桑非晚的門前,直接用腦袋撞開了桑非晚的房門。
再後來,桑非晚、俞北冥先後從房間裡出來。
不多久,旅館老板聽到動靜跑來,在桑非晚的門口窺了一眼,頓時被嚇得癱坐在地上,連忙摸出手機報警。
而劇組裡的其他人,都謹記著桑非晚的叮囑,始終沒敢開門。
一直到救援的人到來,大家才敢走出來。
雖然監控畫麵也好,大家口供也罷,都把這個事情引到怪力亂神之上。
可俞北冥和桑非晚到底還是引起了警察的注意,被分開叫去問話。
俞北冥那邊且先不提。
桑非晚一遍遍地被問:“之前認識曹東嗎?有沒有什麼個人恩怨?”
桑非晚配合地回答了。
最後的最後,當然是不了了之。
警察例行公事之後,最後也解除了桑非晚的嫌疑。
天亮之後,斷掉的橋已經被搶修好了。
警察也已經撤走,離去之前再三叮囑眾人,不要把最近兩天發生的事情宣言出去,免得造成民眾的恐慌。
警察走後,劇組的人也立馬收拾了各自行李,逃也似的下山了。
在回程的大巴上,羅剛還忍不住問桑非晚:“桑小姐,之前我問你天氣的時候,你是不是早就算到會有這場風波?”
“哎呀,你怎麼不早說啊!早知道這麼嚇人,我們就不來這裡拍攝了。”
桑非晚道:“你隻問了天氣和拍攝情況,我也如實告知了。至於中途的一點小插曲,對你們沒什麼影響,我就沒說什麼了。”
主要也是,她能算出此行會有些意外,但因為霸下是上古神獸,她無法算出不具體的過程。隻知道最後的結果導向,對劇組眾人來說是有驚無險。
“既然有驚無險,那又何必要回避?多點經曆,難道不有趣嗎?”
“有趣?差點有去無回了好吧!我都快要嚇出陰影!”
更為可氣的是,由於警方那邊特意交代過了,也沒辦法利用這個事件進行任何炒作宣傳。
桑非晚點點頭:“那行吧,下次再有類似的事情,我提前告訴你。”
“什麼意思?難道還有邪門的事找上門?”
他就想踏踏實實,拍個劇而已,怎麼就偏偏有那麼多的意外?
回到影視城之後的第二天。
桑非晚收到了一個包裹,打開一看,裡麵是一雙顏色鮮紅,極為漂亮的芭蕾舞鞋。
她仔細地查看了紅舞鞋,上麵的沾染怨氣十分濃鬱,不是普通鬼魂附身。
這個鞋子上沒有鬼魂附著,隻是怨氣,濃鬱得化不開的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