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從未被人如此牽著鼻子走。
但喬念的話就像套在他脖頸的韁繩,迫使他儘管心裡萬般不痛快,也不得不順從。
“你如此睚眥必究,總有一天會後悔,我勸你做人大度一點,彆折損了自己福氣,做個無福之人。”
因為不願意當背黑鍋的人,就被他們說是睚眥必究。
因為不想放過背後算計自己的人,就叫做不大度。
因為她不是他們理想中隻知道默默承受,不掙紮不反抗,他們就信誓旦旦說她不願意吃虧,而吃虧是福,她不吃虧就等著折損福氣。
喬念明明心靜如水的冰涼,聽到他一字一句的話胸口又像是燎原之火,指尖抵在玻璃窗前,玻璃上麵模糊的勾勒出輪廓。
“那按照你的說法,你應該很有福氣,為什麼唯一兒子還被人撞到醫院躺起。”
喬念看見玻璃上的人跟她視線遙遙相望,瞳眸覆的碎冰下麵是灼熱的岩漿。她轉身往房間裡麵走。
“我不是外麵那些人,穆老不用給我洗腦,我不吃這套!彆廢話了,你就說跟我賭嗎?”
穆擎天從她開口說的第一句話開始已然變臉,再聽到這裡,連連短促的冷笑。
“我跟你賭。” “你最好在保證穆狄安全的前提下抓到動手腳的人,或者如果沒有你說的動手腳的人,耽誤了穆狄的手術…喬念,我會算你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