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前調解要求雙方都到場。
溫如夏和江離那邊出手壓了熱度,這個新聞的熱度一樣高的嚇人,這樣的背景下不可能少了記者和媒體參與。
田大力一家先到法院門口。
他們十分狡猾選擇坐公交車過來,穿的也特彆樸素,看起來就是緊巴巴的一家老實人。
記者和媒體人一看到他們一家人馬上蜂擁過去用長槍大炮對著他們的臉狂拍。
“請問你們會接受庭前調解嗎?”
“請問這次你們會拿出更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受害者被欺負了嗎?”
“小孩子會出庭作證嗎?”
記者將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拋出來,還用話筒拚命地往他們臉上懟,小孩子明顯受到驚嚇躲在中年男人背後,用手死死地攥住男人老舊襯衫,滿臉恐懼和不安。
田大力倒是用手護著孩子的臉:“彆拍了。”
“你們彆拍了。”
他自己的臉漲得通紅,蒲扇般的大手伸手去拍打遞到他麵前的鏡頭和話筒,不肯配合記者的采訪。
“我不知道,沒什麼可以說的!”
跟他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王桂芳,王桂芳正在接受最近的媒體采訪,似乎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她今天就穿了件花格子外套,看起來很不起眼,也儘量往可憐受害者的樣子打扮了。
可耳朵上一對閃閃發亮的金耳環還是出賣了她的虛榮心。
她麵對記者的狂轟亂炸,抹了一把眼淚,做出苦命人的樣子數落起江宗錦的罪行。
“我的孩子還這麼小,他就…他這種人不配當教授,不對,他不配當個人。”
“我們雖然沒文化沒錢也做不出他那樣子的事情來,他還是個人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被他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