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簡妗推著陸執出來,那些圍觀的群眾才發現這輛車的主人居然是個坐在輪椅上的殘疾人。
“天,你看這麼年輕一小夥子就瘸了。”
“是啊,坐這麼好的車,按說條件不差,真是太可惜了。”
還有人注意到陸執出眾的外表,拉著朋友興奮地往這邊看:“快看,那個男人長得好帥。”
她朋友正好是個男生,推了下自己鼻梁上厚厚的眼鏡不屑地望向機場外的豪車和外貌出眾的陸執,嗤之以鼻說:“切,再帥還不是個瘸子!”
這些聲音都跟會飛般源源不斷的傳進簡妗耳朵裡。
她本來早就習慣了陸執身邊這些議論聲。
可在聽到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大言不慚的說陸執不過是個瘸子時,她依舊咬緊牙關,臉色瞬間陰冷下去,放開推輪椅的手,吩咐身邊的人:“你來幫我推一下。”
陸執卻看出她想去找那對男女的麻煩,在她去之前叫住她:“你能堵住一個人的嘴,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嗎?”
簡妗霍然回頭,握緊拳頭,脖頸出的血管和青筋凸起:“可是他憑什麼嘲笑彆人的不幸,他懂個屁!他知道什麼就敢這麼說?嘴巴太臭了!”
“我必須給他個教訓。”她往前走。
“回來。”陸執冷冷叫住她。
此刻他不像是被侮辱的當事人,更像個局外人的沉穩冷漠,一雙眼睛平靜無波的看向簡妗:“你過去打他一頓起不到任何效果,隻會讓機場的其他人更加同情我這個殘廢。他們會可憐我心理不健全才會這麼敏感。”
人們永遠不知道同情往往比羞辱更傷人。
而他就是在彆人同情的眼神中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
簡妗看著他毫無波瀾的臉,心跟針紮似的密密麻麻的疼,卻又無力改變現狀。
陸執收回視線,根本不在乎周圍有多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淡聲跟簡妗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