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睜睜地看著喬念撂下這句話,客氣疏遠地跟他說:“沈叔,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朋友還在外麵等。”
沈敬言麵部的肌肉抽動著,勉強擠出個和藹的笑容,道:“嗯,好。”
他到底見過世麵,很快當做無事發生般,拿起桌上的車鑰匙,跟著起身,道:“要不要我送你。”
喬念心頭膈應,抬手,壓了壓帽簷,眼神挺野,言簡意賅的拒絕他:“不用了,他們就在附近,我自己走過去。”
他往外看去,外麵是大馬路,車很多,他也不知道喬念說的是哪一輛車,隻眼睜睜地看著她去吧台買單,又推門離開咖啡廳。
才坐回去,心煩意亂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他之前喝這杯藍山的時候,不覺得味道苦,此刻入口卻有種難以下咽的感覺。
沈敬言隻喝了一小口,就把杯子放下,找到手機,翻出衛東山的電話,猶豫著要不要打個電話給衛東山,再問問他查清楚喬念和蘇懷遠的關係沒。
他浸淫在這圈子很久,這次算頭一次讓他有了焦頭爛額的感覺,就好像黑暗處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掐著他們的脖子,摁住了他們的七寸,讓他在衛麒這個事上有些無從下手。
他正在猶豫中。
忽然,手機響了。
沈敬言一看來電顯示,濃黑的眉頭皺起來,按下通話鍵,接起電話:“喂?”
他剛說了一個字,聽清楚那頭說的話,他麵色驟變,抬手打翻了桌子上的咖啡,一張養尊處優的臉龐漲的鐵青,臉沉的快要滴出水來,幾乎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來:“你說什麼,衛麒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