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司安立馬解釋,“我來陪、”
“寧司安!”
沒說完的話被打斷,寧培言的聲音短促顫抖,似乎在極力忍耐什麼。
寧司安想起剛才醫生的叮囑,咬唇看向邢暮,“抱歉,暮姐姐,我要先陪我哥哥去趟醫院。”
“你哥哥?”邢暮眯了眯眸子,視線再次落在寧培言身上,目光多了幾分複雜。
寧司安不知道其中的彎彎繞,他點點頭,剛想說什麼。隻見身後的門被打開,醫生拿著針劑出來,見到寧培言時麵色頓時嚴肅起來。
“你怎麼還在這裡?不是叫你快點去醫院嗎,胎兒情況很不穩定!你不知道嗎!”
胎兒?
邢暮轉過身去,她盯著寧培言,男人卻隻是偏過頭,狼狽避開她的視線。
醫生還在催促寧培言儘快離開,不怪醫生的反應強烈,寧培言的腹痛有流產的風險。這是裡軍校的醫務室,為了學生們的安全考慮,她們配備了帝國最先進的治療倉與藥劑,用來應對突如其來的傷害。
唯獨沒有應對一個隨時有流產風險的男性Omega的應急措施。
寧培言應該出現在醫院的孕檢科,而不是一直停留在醫務室。
要是出現什麼事,誰都無法擔責。
寧司安被吼的一愣,看著身旁僵著身子的哥哥,忙要扯著對方離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這就走。”
在對方路過自己時,邢暮抬手攔在他身前。
寧培言步伐一頓,他終於抬頭,撞進邢暮那雙淺珀色的眼眸裡。
女人天生長了一副穠麗麵容,狹長的眼尾微微上挑,更平添幾分多情相,無論何時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給人一種想要親近的感覺。
隻是如今,那雙多情的眼眸裡,此刻滿是懷疑與冷漠。
明明……以前不是這個眼神看他的。
寧培言又一次避開邢暮的視線,隻覺得心間想針紮一樣痛。
“我的?”邢暮蹙起眉頭,“你不是說你吃藥了嗎?”
醫生已經將發熱期的學生帶進裡屋,因此,此刻屋裡隻有她們三個人。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還是寧司安率先出聲。
“暮姐姐……你說什麼呢?”寧司安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兩人。
“哥哥,你、你……你解釋一下啊!”他磕磕絆絆,試圖挽救這個尷尬的場麵。
“不是。”寧培言終於開口,聲音刻意冷淡,但語氣輕的幾乎像飄落的羽毛。
“抱歉讓您誤會,但麻煩讓一下。”
邢暮的眉頭蹙的更深,她收回手打量著寧培言的小腹,看這個弧度應該有三個月以上了。
既然寧培言說不是她的,那就是說,她之後這個男人又找了彆的女人?
邢暮的臉色一瞬間有些複雜,她什麼都沒有說,正在她轉身離開時,隻聽寧司安驚呼一聲。
憑著alpha的直覺和本能,邢暮回身的瞬間撈住了那個即將暈在地上的男人,牢牢把人摟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