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做思考看向少年,莫名從對方臉上讀出一種隱秘的興奮,真田鳩見用鼓勵的目光看著他。
[說啊!說啊!]
[讓我幫什麼——]
橫溝金田想著再看一次他精妙的絕技:“你能畫出我父母的肖像嗎?”
“警察大叔,令尊令堂也不幸遇難了嗎?”切原赤也從門縫裡擠出眼含熱淚的半張臉。
“……”
真田鳩見把切原赤也偷聽的腦袋按回去,關上門。
“當然沒
問題了,()”他一手牢牢扶死門,麵帶自信笑容,或者您可以直入主題,讓我幫助您畫嫌疑人的肖像畫。?()”
橫溝金田卻因為保密啊不符合規製等原因,遲疑了起來,最後一握拳頭:“我去請示一下上麵!……嗯?真田老弟你怎麼了嗎?”
請示誰自然不用說了。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隱秘的羞恥感,真田鳩見表情扭曲了一下,“沒什麼,橫溝部長您快去快回。”
橫溝金田便迅速乘電梯去了上層,敲開了上司的辦公室門。
這間辦公室裝潢沒有特意大改過,低調樸素之中,又透露著一股肅殺之氣。
來源不是刀架上開了刃的武士刀,而是端坐在辦公桌後,審查下麵交上來的案件報告的真田弦右衛門。
牆上掛的毛筆漢字成語,倒像是用來鎮這尊凶神的。
不愧是真田警視監,才半天不見,氣勢又有增長,他也要多加磨礪才是!
橫溝金田也意識到了,對方大概是對下頭的辦事能力很不滿意,才如此低氣壓。
前段時間還爆出了警察收受賄賂包庇罪犯的驚天醜聞,內部嚴審抓進去了一批自己人,加上最近晚上出現的神秘義警,接連搞出令他們喜憂參半的大動靜,他們現在人手不足到要從彆處借調警力了。
如若不是真田鳩見的姓氏,橫溝金田也不想直接觸這黴頭,中間還隔著幾個上司呢。
他謹慎地開口:“剛才您讓我辦的那起案子,關於真田鳩見他……”
“他怎麼了?”真田弦右衛門立馬沉聲問。
“啊?”橫溝金田反應了一下,“啊……真田君拒絕和解,決定起訴對方。”
真田弦右衛門收回犀利目光,點頭道:“嗯……這點小事就不用特地跑上來了,下去吧,回頭案件報告交上來。”
橫溝金田尷尬一笑:“是!那個,其實我是想請真田君幫個忙……”
“幫忙?”
“是啊!”
橫溝金田大大咧咧,恨不得把那少年的天才畫像能力吹上天,“他現在才多大……15歲?前途不可限量啊!還是真田警視監您培養的好!”
真田弦右衛門聽得喉頭有點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輕咳一聲:“你詳細說說調解過程。”
橫溝金田不疑有他,一整個描述的惟妙惟肖,從真田鳩見畫像攻破心房,到一棒子一個甜棗,讓他們主動承認錯誤。
真田弦右衛門聽得有些出神,連茶杯什麼時候空了都沒注意到。
真田家除了在職公務員,從不公開家族成員身份,這是出於保護的目的。
原本隻盼這身世多舛的孩子平安長大就好,沒想到他一個人在外麵,也出落得如此出色。
鑽石在哪裡都不會蒙塵。
真田弦右衛門將茶杯輕輕擱在桌麵,給等待的橫溝金田簽了一份許可書。
—
拿藥的女警離開一趟,到現在才得空回來,神奈川警察本部都是這個狀況
() (),足見近期警力有多緊缺了。
我沒有受傷。真田鳩見在女警看過來時迅速地說。
於是女警繞到另一邊⑤[((),給不知道為什麼各個紅著眼眶,囂張氣焰全無的不良們處理傷口,末了還收到數聲生疏細微的謝謝。
事情既已處理完畢,不多時,切原赤也的姐姐也來接他了。
“哎,真是多謝你照顧我家不成器的弟弟。”
“哪裡,這次是我承蒙他關照了。”
“哎呀你可真客氣,下次一定要來我家吃飯!”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切原姐姐禮節性伸手,對麵卻沒反應:“……嗯?”
“抱、咳抱歉,”真田鳩見竭力控製聲音不抖,“手上有點臟。”
沒等到豬排飯的切原赤也,正耷拉著腦袋走在前麵,回頭催促道:“姐姐我餓了啊!”
切原姐姐便與真田鳩見點頭致意,跟上他數落了兩句,切原赤也癟癟嘴,不知想起什麼又充滿了電。
“——前輩明天見!”
見他朝這邊不斷揮手,倒退著往前走時險些絆倒摔一個屁股墩,真田鳩見失笑搖頭:“冒冒失失的。”
[唉,]電子音再次嚴肅建議:[我覺得你的恐女症必須接受心理醫生的專業治療了。]
[我覺得你該戒煙了。]
係統:[……]
好個反將一軍。
真田鳩見:[主要是擔心你的身體,畢竟吸煙有害健康是寫在包裝上的!]
係統:[不要用碳基生物的標準來評判矽基生物。]
真田鳩見沉默幾秒,猛得深吸一口氣:[你的賽博煙把我腦子熏傻了,都想不出反駁你的話!]
係統:[……]
能講出這句話就說明還挺靈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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