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一開始的交手對象、網球練習對象就是他們這些全國級彆的選手,導致他對同齡人的平均水準沒有一個正確的認識。
這原本沒什麼,因為最後與他們爭奪全國大賽冠軍的,都是同等次實力的選手,隻要不斷向上去攀登就可以了。
本以為在地區預選之後(),這誤解自然而然就能解除。
可事實是他仍舊不知道自己的水平?()?[(),或者是因為過於優秀的身體素質,太容易就到達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反而沒有實感。
“鳩見,你實際沒跟我們正式打過比賽吧。”
柳蓮一不是沒有安排過練習與對打,但社團裡的人都沒法讓他認真,就算比賽也其實更像相互喂招,他打…或者說玩得很開心。
但柳蓮一高興不起來。
他發現真田鳩見不知有意無意地在顧及隊友,把自己跟球場上的另一個人放在同一高度。
挑釁或許能讓他認真起來,但就算再慫恿有過先例的切原赤也也沒用,真田鳩見已經對他產生免疫了,隻會認真地關心這孩子智商。
就在柳蓮一苦惱的時候機會來了,冰帝這支每年都會出現在關東大賽的球隊,全國級彆的優秀隊伍主動送上門。
尤其是這個跡部景吾。
柳蓮一收集到的數據,他華麗個性挑釁到真田鳩見的概率是99%。
就比如跡部景吾剛才那兩句話,刺激到真田鳩見的概率無限接近百分之百——
卻見真田鳩見好像沒聽懂對方話裡意思,無奈地後撤身子,躲避抗議的切原赤也:“是啊,真讓人頭疼。”
柳蓮一:“……”
一語雙關嗎。
不對,重點是……
柳蓮一忽然注意到真田鳩見略微抬了抬眼皮,目光正掃向跡部景吾。
啊,勾直餌鹹,但已經咬上了。
也從簡短的對話中看出了問題和對方目的,實在是巧得不行,他們也是想借這場練習賽給隊員一些刺激。
忍足侑士透過平光鏡注視著真田鳩見,想起網球部外的偶遇,忽然友善套近乎:“真沒想到你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成員,剛才還多謝你替我們……”
“咳嗯!”
藍發少年突然的擰眉咳嗽打斷了他的話:“沒什麼,隻是順手而為。”
他說著還衝人禮貌又得體地笑了笑。
忍足侑士嘴角抽動:“……啊,嗯。”
是“我知道你故意的”,“要是敢把剛才的事說出來你就完了”的笑容呢……
“兄長?”真田弦一郎敏銳關切。
“喉嚨有些不舒服……”真田鳩見扶額做不適狀。
“不要勉強自己!…”
真田鳩見打斷他能把自己送回醫務室的架勢,跟跡部景吾互不相讓地對視著,嘴角漾開一絲弧度說:“我去那邊坐會就好,難得能跟冰帝的人在關東大賽前交手,我可不想錯過。”
“現在開始,進行冰帝對立海的練習賽。”
這場練習賽采用雙方各派出一名球員,一對一單打的形式。
第一局是立海的丸井文太和冰帝一個叫芥川慈郎的少年,對麵也是三年級,意外是個沒什麼比賽情報的選手,一人似乎是認識的。
丸井文太進場
() 前也投來關心的視線:“你沒事吧鳩見?剛在醫務室也沒找到你……()”
可能是碰巧錯開了吧??()_[(()”真田鳩見一本正經地說謊。
觀賽隊伍就圍在鐵絲網外,大都是立海大的網球部成員,他們兩隊人為了方便換人也是觀賽,就站在場內休息區域。
“哦?”
跡部景吾撥弄自己翹起的劉海發尾,嘴上調侃著:“身體那麼弱啊?”
他想起不久前看到對方翻牆的矯健身手,說起來真田弦一郎好像是立海大的風紀委員長,原來剛才是在躲風紀委的人啊。
果然是個問題社員呢。
再看場上隻是比較容易犯困睡著的芥川慈郎,跡部景吾心中生出一種微妙的平衡:對比之下還是自己這邊好一點。
“。”
真田鳩見眼尾抽搐一下,額頭跳出一個細小的井字。
[這家夥說話怎麼那麼欠!?]
係統感覺他現在像隻一戳就膨脹的河豚:[控製一下。]
真田鳩見深呼吸壓下同步率。
一旁柳蓮一無聲注視:“……”裝病溜出去的概率是百分百。
第一場比賽結束得比預想中要快,芥川慈郎打到一半居然直接以地為席,兩眼一閉倒在場上睡著了,睡眠質量好到讓人羨慕,被樺地嫻熟地抗在肩上帶下去。
充當裁判的立海大部員宣布,由於芥川慈郎中途棄權,這場比賽由立海大獲勝。
“第一場比賽!”
“立海的真田,冰帝的跡部!”
不裝病了的真田鳩見決定開始裝逼,他提上網球拍走進球場,挑剔地上下打量自己的對手:“你沒有持久力不夠的毛病吧?”
跡部景吾脫下外套扔給樺地,昂著下巴說:“等本大爺贏了這場比賽,也可以把護腕送給你。”
“不用了,跟你打比賽根本一滴汗都不會出。”真田鳩見走向底線處。
“och,立海真田的發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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