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眼是能監測到這一變化的。
警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私家車,夏油傑拉開後車門,裡麵的五條悟正為突如其來的加班挎著張批臉,忽然他勾下墨鏡,全方位視角的六眼不知看到了什麼。
“你留了個咒靈在彆人身上?”
夏油傑坐進車裡,示意輔助監督可以開車了:“我有種那個人要越獄的預感,他有什麼問題嗎?”
“嗯哼,沒什麼~”
五條悟手指將墨鏡推回鼻梁上,隨著車子開遠對方退出六眼寬闊的視野:隻不過是一個在警局衛生間裡敷麵膜的怪人而已~
五條悟話題換的很快,開始跟他抱怨剛才自己玩的那款遊戲:“我居然連第一關都打不過!”
夏油傑疑惑了一下他未儘的話,合上眼吐槽:“因為那是雙人遊戲吧?”
五條悟撇撇嘴,又爭辯了幾句後兩人各自安靜下來,為了之後的任務修養精力。
霓虹燈的光暈躍動在白發少年無可挑剔的臉上,還沒到機場,五條悟察覺身邊的人忽然睜開了雙眼,其中閃爍著詫異等情緒。
“怎麼了?”
夏油傑思考著什麼笑道:“聯係切斷了。”
“那隻咒靈?”五條悟腦海中冒出自己適才看到的畫麵,“那個人不是術士,誰動的手,我跟你一塊回去找場子?”
“不是術士?”
夏油傑擰了下眉,五條悟的話推翻了他剛把醫院附近遇到的人,和醫院內祓除詛咒之人聯係起來的假設。
“不是啊,普通人。”五條悟指指自己仿佛藏了一整片海的眼睛。
六眼自然不會看錯,夏油傑壓下起哄要替他討回公道,其實隻是不想
() 加班去祓除咒靈,但又偏偏要跟他一塊去的五條悟。
“不用了,一隻三級咒靈而已,拯救被咒靈困擾的人更重要。”
“嘁——”
五條悟念叨著討厭正論,轉過臉不理他了。
夏油傑撥通警局的電話詢問,對麵在確認了一下後回答:
“已經保釋走了。”
“是嗎,我知道了,謝謝。”
—
不久前,警視廳一樓衛生間男廁。
來人推開門,看清內部情況後,眼鏡鏡片短暫反光,“打擾了。”
裡麵的人單手撐著洗漱台桌麵,湊近去對著鏡子調整,隨意地給過來一個眼神:“你上你的,不用在意我。”
“……”
雖然就算這樣說,彆人也很難以平常心對待這樣的行為藝術吧。
這邊這個廁所門為了防止犯人在裡麵做什麼,是沒有辦法落鎖的,真田鳩見也不挑剔,夏油傑總算走了他心情挺不錯的。
他有一搭沒一搭撫摸纏繞在自己手臂上的咒靈,通過鏡子觀察對方。
來人是個身材勻稱高挑的年輕男人,留著三七分的茶褐色短發,戴一副金絲框的眼鏡,長了一張格外具有知性的標致俊臉,正不苟言笑地板著。
雖然有被震驚到,但在通過鏡子對視時,仍舊家教很好地朝他微微頷首,然後走過來,打開了另一個洗手台的水龍頭。
真田鳩見看出這人便服下勻稱的身材,想必平時沒少鍛煉,目光不自覺帶上欣賞,這青年表情嚴肅但一眼看上去就很可靠,可惜未來似乎沒有這個同事。
他仗著自己戴上了“麵具”,以後多半也不會遇到,忍不住跟人搭話。
“你是哪個律所的律師嗎,這麼晚還在警局,挺辛苦啊?”
手塚國光來給昨天加班的祖父送藥,順便把早餐送過來,手上不慎沾到了味增湯,因而進廁所清理。
他有些不自然地抿緊唇:“……不是律師。”
敷麵膜的兜帽男咦了聲:“那是實習的警察?”
“不是。”手塚國光用手帕擦水漬,頓了頓公布正確答案:“我還是學生。”
麵膜兜帽男一拍手上的咒靈,恍然道:“在哪所大學讀書?以後有去警校進修的打算嗎?”
手塚國光:“……”
手塚國光扶了下眼鏡:“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