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鳩見一言難儘地把這個瘋狂控訴自己的人移出去前打字。
物理超度你:【你知道那家夥線下是個一米九男高嗎】
【???】
對麵還沒組織好語言就被踢了出去。
隊伍頻道阿綱也很震撼:【……】
他是某天上線後才知道物理老師跟一直關係不差,卻總是打鬨鬥嘴的那個精靈玩家結婚了,對方轟轟烈烈地公然追求這件事,在圈內已經傳成一段佳話了。
不過物理老師嚴正聲明,自己隻是眼饞經驗加成和活動獎品。
很快又有人申請入隊,真田鳩見同意後果不其然:【你能不能對悟醬好點啊!】
【……】
很快又有人入隊,終於是個奶媽了。
物理超度你磨刀霍霍:【你也是來為那家夥說情的?】
殉情~殉情~在旁邊看了一會他們隊伍變更的情況:【當然不是了】
殉情~殉情~:【我可心疼哥哥了,才不會像姐姐一樣給你添麻煩】
殉情~殉情~:【哥哥放心,我一會絕對會看好你血線,不讓哥哥你死掉噠~】
係統:[……]
真田鳩見神色稍霽,剛要帶隊動身去boss地圖。
係統看不下去:[這人線下也是個男的。]
真田鳩見:[……]
仿佛看到五條悟分身的他驚呼:[我以為隻有五條悟那麼不要臉,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跟他旗鼓相當?!]
—
黑澤陣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他好像夢到了過去,剛開始認識寬特羅時的記憶清晰,到後來就有些錯亂了。
很少做夢的他醒來後,絲毫沒有精神得到修養的感覺,大腦漲起一陣疲憊與滯澀,黑澤陣靠在床頭摸出懷裡的煙點燃,但不抽隻是看著那點火星子。
因為寬特羅不喜歡煙味,他幾乎不在對方麵前點煙,不知不覺就快要戒掉了。
對那個傻子,剛開始黑澤陣非常警惕,發現這個人有情感障礙後,仍是做出了一些試探,才允許通過考驗的對方走近自己,將人納入自己人的範疇。
他養傷同時教了那家夥一些格鬥技巧,其他事上遲鈍得要命的對方,在這方麵卻頗具天賦幾乎一點就通,半點看不出來腦子有病。
寬特羅稱得上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
後來黑澤陣專門找醫生給他進行治療,寬特羅的認知障礙有了顯著改善。
雖然悄悄盯著他頭發的小毛病,一直沒改過來。
三個月前
,他有找大勢力做避風港的計劃,手頭還有些事情要處理的他,便派出寬特羅先回島國去給自己開路。
對方跟著他學習了日語,會的詞彙雖然不多,但發音標準與人交流已經不成問題了。
對方落地後發來彙報短信:【我到了,黑先生】
【嗯】
黑澤陣遲遲沒有對方接觸到組織的進度彙報,半個月後主動聯係對麵,仍舊沒有得到回應時,他已經察覺到不對勁了。
可想要提前回故土的他,被仇人咬死了追殺。
直到幾天前才脫身。
由於時間太久很多痕跡已經淡去了,但寬特羅還是給他留下了足夠顯眼的情報。
他從最開始的銀行卡消費記錄,查到了寬特羅的大致活躍範圍,之後卡被凍結資金流向不明,應該是他仇人的手段。
對方接觸到了組織後,就該第一時間聯係他,卡在這裡沒了動靜,寬特羅的失蹤與組織不可能毫無關係。
黑澤陣找到當地情報商買組織相關的情報時,在對方偽裝成數碼店的攤位上,一眼瞥見了一部熟悉的翻蓋手機。
或許隻是相同款式,長按開機後電量尚有一絲,他試著輸入自己知道的開機密碼。
打開了。
黑澤陣點進未查閱的最近幾條跨國短信,這部手機格式化過,不知為何電話卡沒拔,所以才能收到他的信息,從他第一條詢問進度前就格式化了,寬特羅失蹤比他想象得更久。
“這個,哪來的?”
“這手機有點老了啊,”毫無印象的情報商見人臉色不對,“不記得從哪收的了,真的!”
黑澤陣盯了他幾秒,不置可否地直接拿走了,情報商人也根本不敢收人那點錢。
這個一開始是來問那幫黑衣服開的店都在哪的男人,顯然是個刀尖舔血的狠角色?
找黑客還原手機信息後,黑澤陣越過滅口的眼鏡男,翻看寬特羅與人聯絡過的記錄,最終鎖定在一個沒有備注的號碼,對麵是最後跟寬特羅聯係的人。
黑澤陣回去找了那個情報商,威逼對方說出了那個號碼的主人身份,還有他知道的所有組織信息。
那個號碼是組織一個研究所的實際掌控人,據說直接對那位先生負責。
他尋找的寬特羅,被對方約出去後從此人間蒸發。
黑澤陣先是綁架並拷問了那個人,對方剛開始堅稱自己從未見過他展示照片裡麵容冷淡的藍發少年,但刹那神情的不自然彰示他在說謊。
被係統在電視節目夾幀下達暗示,管某部分不太重要的實驗的組織成員,隻隱約記得好像在哪見過這個實驗體。
從對方口中詐出自己想知道的,並從人身上搞到密碼,以及研究所大致地圖後,畢竟是組織的人,黑澤陣理智做出最有利選擇,沒有一槍崩了對方而選擇把人偽裝成溺死。
男人費了翻功夫製造騷動,損毀附近電路供應,潛入了那個研究所。
現在他終於找到了。
“……”
漆黑的樣本室內豎著幾個玻璃罐,天花板上燈光閃爍,刹那照亮銀發男人麵前少年永久的安靜睡顏。
他漂浮在液體間,半長的發絲在臉旁微微浮動,輕盈得仿佛隨時都能飛起來一樣展臂遨遊,但熄滅的燈光結束這場虛幻的美夢,他仍舊被困在這方透明的囚籠中。
死亡是如此輕易的一件事。
寬特羅雙目緊閉,已經是一具浸泡在化學試劑裡,被掏空內臟的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