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是扯著她的衣角,躲在她的身後瑟縮,“你幫幫我,我是七皇子,等我皇姐來了,必定報你的恩。”
“怎麼了?”
餘祈從原主的記憶搜尋到七皇子,長開了確實是這幅長相。
麵前的人與年幼的七皇子,是有七八分相像的。
隻是這皇子怎麼從京城到了這地方?
那幾人見到餘祈,也不敢得罪,但嘴上還是不肯輕易放過她身後的人,“冒充皇嗣,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位公子入了花樓,不就是來尋些樂趣嗎?”
“怎麼,是剛才我們伺候得不好?”
她們幾個人聚在一起,卻隻敢對著餘祈身後的人說些難聽的話。
身後的人明顯還在發抖,“我真的是皇子。”
麵前的女子在他身前,那些人才有所忌憚沒有上前,於是他抓著麵前人袖口的手更用力了些,生怕對方拋下他不管。
“說夠了嗎?”
餘祈視線落在那喋喋不休的幾人身上,“你們是蘭城哪家的小姐?”
那女子的臉漲紅了些,連忙去看身側一同前來的女子的臉色。
見知府千金也麵色不虞。
這才有了些底氣。
“餘小姐才更應該報上名來,在蘭城鬨得滿城風雨,難不成家中無人嗎?”
“我身邊的這位可是知府的嫡長女。”
“餘小姐不知道,到了彆人家的地盤,要忍著些脾氣嗎?”
她一口氣地說完。
回頭去看,卻見原本站在她身側的幾人離遠了她好些距離。
仿佛她們隻是過路人一般。
“聽見了。”
餘祈視線跟著飄進後退的幾人身上,不知喜怒,難以揣度她的意思。
知府的女兒倒是知進退,見這視線難以躲開,於是圓滑地道了個歉。
利索得很。
完全看不出這人剛才找人時的囂張跋扈。
像是兩個人。
餘祈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她身邊除了兩個會武的丫鬟,就沒有其餘的武力值了。真要一下子對上知府的女兒,還是有些困難的。
“愣著乾嘛?我們先上去吧。”
她才下來,又帶著人上了樓。
敲了敲門,“淮竹?”
門被打開,她將身後的七皇子露了出來,“帶他換身衣裳,可以嗎?”
美人輕輕掃過她們二人一眼。
見她眼底實在乾淨。
這才側身讓兩人進來。
在七皇子換衣裳的間隙,餘祈若有所思與淮竹搭著話,“是我剛才在樓下碰到的。”
“他好像是七皇子。”
她沒有特彆肯定。
美人瞧著麵色有些疏離,或許他在外人麵前一直都是如此。
隻是現在視線落在少女身上,他默不作聲地抬起指尖,將她被扯得發皺的袖口給整理了下。
“這種議論皇嗣的話,餘姑娘不要輕易說出口,容易被小人聽了去。”
嗓音清冷得如一陣風,很快散開,不會讓人明確地感知到他的情緒。
直到那袖口平整,他眉眼才舒展了些。
餘祈毫無壓力:“反正是和淮竹說,沒有彆人聽見的。”
小花魁總不能告密她。
“還給你挑了兩位會武的暗衛,今晚就能瞧見他們。”
“晚上我不回來。”
“如果睡得不舒服,可以去床榻。”
她剛說完,七皇子已經換好衣裳,有些動靜,從裡間裡出來。
衣裳遮蓋到腳踝以下。
連袖子也是剛好露出手背的長度。
全部被遮掩住,他臉上還帶著些紅色的手掌印跡。美人從櫃子裡取出來藥膏,遞到他的手心。
“謝謝。”七皇子收下藥膏,對著兩人再一次的道謝,最終眼睛亮亮地看向餘祈,“能再幫我一個忙嗎?”
“等我皇姐到了,肯定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邊說邊忍痛地將腰包裡的簪子放在桌上,“你們可以先用這個折了現銀,算是今日的報酬。”
餘祈與美人對視一眼,索性聽他講出現在蘭城的緣由。
三皇女不是皇貴夫的孩子,是宮中侍從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