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祈用的是最樸素簡單的報複方式。
“瘋女人,啊,滾開。”夜若煙的發髻因為廝打被扯得像是雞窩一般。
餘祈慢悠悠地起身,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笑了,我怎麼比得上你瘋?”
“夜小姐在這裡散播謠言,又辱罵百姓,是眼底沒有風臨國律法嗎?”
“你敢不敢報上名號,在蘭城竟然敢與我夜若煙叫板?”
“你覺得我像傻子嗎?”餘祈都懶得正眼瞧她,轉身回了馬車。
等馬車駛離,她這才從花樓的後門摸了進去。
剛才腦子一熱。
就想不起來彆的。
不過也不後悔,小花魁也算是她板上釘釘的未來夫郎了。
第一晚,小花魁的姿態不是裝的。
怎麼可能會和這麼粗俗的人有關係。
但聯想起來樓裡的老鴇突然壓價,餘祈握著布包,皺了下眉,有些心不在焉。
樓裡好生熱鬨,嘰嘰喳喳的。
她直接找到老鴇。
跟著人進入廂房落座,身前的畫布升起,隱隱約約地勾勒出裡麵人的身型弧度。
隻有上半身。
頭上還戴著鬥笠。
下半部分被桌子圍布遮擋。
老鴇在一側拿出紙張進入裡間,與裡間的人耳語了幾句,方才出來。
“貴人過目。”
他將東西攤開在她麵前,隨即取出包裡的銀票,全部塞進了胸口前的夾層裡。
“餘小姐替他贖身,情真意切。”裡間的人聲音年輕,“今日樓外夜小姐的事情,不是應該正巧碰上了嗎?”
老鴇在一旁恭敬的介紹,“這是圓月樓主家的公子,今日由他作證,一手交錢一手交契。”
主家?
餘祈眼皮直跳。
將那賣身契和證詞契據直接卷起來收好。
“公子想說什麼?”她抬眼看向麵前的畫布,“直說無妨。”
“倒也沒什麼,隻是小姐讓我有些意外。”
餘祈不知道對方什麼意思。
她得罪了那姓夜的,對方看起來很不好惹,還是先讓花魁待在花樓裡。
和老鴇說了下留花魁暫住些時日的安排,然後才告辭離開。
她之前可是有包月的套餐還沒用完。
小花魁住些時日沒關係的。
姓夜的隻敢在外麵罵,看來這圓月樓主家的身份不容小覷。
好歹這裡是安全的。
天色也不早,她就不準備去打攪淮竹了。
反正今日離開的時候有說過不回來的。
她在蘭城這麼高調,夜若煙應該很快就能查出來她是誰。
因此餘祈又跑了趟黑市,砸錢買了夜若煙的私人消息。
今日三次見到的都是那鬼麵的男子。
聲音再怎麼遮掩,身形卻能看得一清二楚。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風臨國對待男子是非常嚴苛的吧?
怎麼一個兩個都是老板?
律法不是說過,不準男子經營嗎?
圓月樓的小公子倒是好解釋,說不定是什麼家族產業。
雖然說讓男子管花樓,不太合理。
但黑市這麼危險的地方,能受人敬仰,底下的小廝看起來都不敢冒犯鬼麵的那位。
她肯定也能變成這種幕後大佬的。
餘祈咬牙,然後將夜若煙的消息給整理了一遍,讓人快馬加鞭地送到淮竹侍從的手中。
畢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