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下來筷子,“是飯菜不合口味,還是因為剛才的事情?”
“是我剛才冒犯了你,按道理來說,應該是你要生氣。”
是她仗著之前被人偷親的想法,試探地親昵了下。
這種輕浮的舉止,原本就是不妥當的。
隻是美人指骨清透玉質,宛如覆上一層素白脂粉,將整個關節都修飾得恰當好看,讓人生出想要珍藏的想法。
她就想仔細摸摸骨節的位置。
誰沒有一點小愛好呢?
思考完的餘祈覺得她的想法愈發無理。
好像變態。
這個念頭一出,腦海原本還跳脫著大肆誇讚指骨漂亮的小人詭異地沉默了。
不是。
她有這麼癡漢嗎?
飯桌上,美人輕搖頭,神情認真,“是淮竹的錯,妻主對我有親近的舉動,怎麼能避開。”
“隻是淮竹從未與人這麼親近,這才擾了妻主的興致。”
“不怪妻主的。”
原本信誓旦旦認為自己錯了的餘祈都快要被小花魁的話繞進去了。
好好好,小花魁這麼說的話。
她可是要當真的。
不過小花魁之前不是說要叫她阿祈嗎?
“淮竹也太體貼了些。”餘祈眉眼溫和,“和我相處,隨意點也沒關係。”
“不如淮竹叫聲阿祈來聽聽?剛才的事,我們就都不提了,可好?”
少女麵上明顯帶著笑意。
親和感染力十足。
是真的不計較剛才的事情。
“阿祈。”
像是裹著一層清冷的風,這麼親昵的稱呼也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明明是可望不可及的高嶺之花,卻因為在人屋簷不得不低頭。
餘祈有些心疼小花魁。
就連在花樓,也是那份主動的生疏為難,讓她忍不住縱容了對方。
不想見到清冷的人被迫折腰難堪。
在她心裡,小花魁不應該是這麼委屈的。
所以哪怕知道小花魁有意算計她,利用了她,卻還是不可避免地對人心動。
隻是不想強求對方而已。
“喜歡,淮竹取得比我想的要好聽得多。”
她取的小祈就像是長輩對小輩的稱呼。
還是小花魁會取。
“如果飯菜不合口味,淮竹再與我說。”
“好。”
餘祈見他應了好,便拿起筷子繼續吃。
性命無憂,又不用擔心金銀,在這裡除了不能上網,好處還是很明顯的。
吃飽喝足,餘祈轉身去了書房,臨走之前還不忘記小花魁,“淮竹先在我屋中休息,我還有些商鋪的事情沒有處理。”
“好的,妻主。”
有外人在,淮竹明顯地拘謹了些。
跟在淮竹身邊的青飲立馬上前,跟著他的身後。
等餘祈打開賬冊,才開始心生煩亂。
店鋪這幾日顆粒無收。
負增長營業說的就是她。
雖然她不靠這個掙錢,但不好解釋銀錢的來曆。
這就需要些現代的經營方式了。
餘祈這幾日忙的就是這個,先是考察了當地的律法,又與刀筆訟師姑娘商討,甚至連風臨國的習俗都深入了解。
在律法的允許下,改變了新購置的酒樓裡麵的構造,連鋪上的布匹顏色都是特意挑選的。
人總是追求新穎事物的。
但吃飯的地方再怎麼精心打扮,飯菜無味那也是白搭。
不過,她有錢。
找幾十位色香味俱全的大廚不是問題。
不會菜式,擺盤倒是對她來說比較輕鬆的,但也隻是錦上添花。</p